&ldo;不说的话我睡了。&rdo;
眼看贺兰飘又要入睡,鹤鸣急忙把她晃醒。他把一堆衣服扔到她身上,对她说:&ldo;换上这个,和我出宫。&rdo;
&ldo;去哪儿?&rdo;
&ldo;占星这次的占星对象可是齐国最大的财主哦&rdo;
&ldo;好,去!&rdo;
贺兰飘一听说有钱赚,立马起身。鹤鸣笑眯眯的把衣服、首饰递给她,有些向往的说:&ldo;真想看到小贺兰穿巫女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当然不穿更好看&rdo;
&ldo;出去。&rdo;
&ldo;小贺兰真狠心&rdo;
&ldo;让你出去啦!&rdo;
贺兰飘不客气的把鹤鸣推出房间。她换上了白衣红裙的巫女服,把头发编成简单的马尾,不施铅华。当她走出屋子的时候,鹤鸣已经准备好了。
今夜的鹤鸣,一身白衣,被夜色和月光染上了一丝淡淡的湖兰。湖水在他的身上波动着,盛开着银色的花朵。白与黑,清冷与飘逸,居然可以在一个人身上如此奇异的交织。
森冷的眉,在他光滑的额头上划出一抺冷漠。黄金的九凤盘龙的宝冠,流泻出最华贵的姿色。两根湖水兰的丝带顺着轻柔的黑发,一路倾下。宽大的祭祀袍柔软飘逸,再配上他俊美的容颜,真的就像神仙下凡一般优雅脱俗。望着贺兰飘几乎看呆的眼神,他笑着拿出扇子敲她的头:&ldo;傻了吗?是不是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帅?&rdo;
……
贺兰飘坐在鹤鸣华丽的马车上,随着鹤鸣来到一座神庙前。里面,早就有几个身穿华服的人等候多时了。他们见到鹤鸣,都恭敬的低下了头,而鹤鸣就一脸傲然的从他们身旁走过。也许是人靠衣装的关系,贺兰飘总觉得今夜的鹤鸣与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很不一样,有着一种傲视群雄的清贵。
什么?清贵?这样的词用在萧然身上还差不多,怎么能用在鹤鸣的身上?我一定是疯了……
&ldo;国师大人,您愿意为小人占卜,真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人为您准备了酒菜,等国师大人占比完毕后享用,希望大人赏脸。&rdo;
&ldo;你觉得我会稀罕你那些俗物吗?&rdo;鹤鸣淡淡一笑,神色却满是傲然与不屑。
&ldo;不敢不敢!&rdo;
贺兰飘弱弱的站在鹤鸣身后,望着他被众人包围、恭维,望着这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优雅骄傲的男子,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鹤鸣带着贺兰飘登上了祭台,对着月光默默念着什么,神情凝重而肃穆。
夜色如水,淡淡的月光映照着大地。湖水色的长袍在他的身后,被风吹散在夜里。他的唇紧抿着,只有一对眸子,冷冷的在暗夜里闪动。
他的目光里没有别人,甚至也没有星光、月影。只有淡淡的浓黑的夜……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祭台走来,风舞动着他的长袍,那是无数生灵的手,在牵引着,在簇拥着……
贺兰飘呆呆的看着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一刻,他似乎不是凡间之人。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神秘,似乎那个躯体里还隐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灵魂。
那个灵魂的目光穿透了一切,越过世俗的海,落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他的长发、他的衣袖在风中飘扬,他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晕,白色的衣袍与黑色的夜晚成为最鲜明的对比。他望着璀璨的星空,闭上眼睛,默想一会,对那个心急的男人淡淡的说:&ldo;占星结果显示,你儿子已经被绑匪撕票,再无回家的可能。&rdo;
&ldo;大人!&rdo;那男子急的慌忙下跪:&ldo;还请大人指条明路!千儿是小人唯一的儿子,他死了的话小人可就断子绝孙了!请大人破解!&rdo;
&ldo;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是神棍吗?&rdo;鹤鸣冷笑:&ldo;若不是看在你十万两黄金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搭理你这样卑贱的商户?滚吧,绑匪应该五日内会把你儿子的尸体送上门来。若是想后继有人,还是平日积德的好。若是再强抢民女,我能保证你全家三年内灭族。&rdo;
&ldo;多……多谢大人提醒!&rdo;
&ldo;不用谢我,记得把金子交到火莲宫就好。贺兰,我们走。&rdo;
&ldo;啊?&rdo;
奇怪的掌纹
眼见贺兰飘还在发怔,鹤鸣拉着她的手就上了马车。贺兰飘只觉得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梦中,鹤鸣说了几句话就赚了十万两金子;梦中,鹤鸣是个高贵优雅的美男子……一定是梦!而且是个不切实际的噩梦……
贺兰飘想着,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偷偷打量鹤鸣,时而微笑,时而皱眉。鹤鸣注意到贺兰飘正在观察自己,笑着把她一把搂入怀中,笑着把脸凑近:&ldo;小贺兰在想什么呢?&rdo;
&ldo;没什么。&rdo;
&ldo;骗人哦小贺兰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赚钱那么容易,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在骗他们,是不是在想我到底会不会占星之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