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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号码是多少？&rdo;吴优拿出自己的手机问道。

&ldo;李主席。号码是1380xxxxxx。哎哟！&rdo;

&ldo;您是区政协的李主席吗？&rdo;吴优拨通了电话问道。

&ldo;啊，我是李副主席。请问您是哪位？&rdo;

&ldo;我是市公安局巡警支队二大队的副队长。你们一个委员叫屈大毛，他今晚在诺雅方舟鱼城酒后寻衅滋事，人在我们这里接受审查，他指名让您来一趟。&rdo;

&ldo;他寻什么衅？滋什么事？&rdo;

&ldo;调戏女警官！持凶袭击武警军官！&rdo;吴优加重语气。

&ldo;我可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rdo;屈大毛赶紧大声辩明。

&ldo;认了调戏、持凶就好。张警长，录入笔录！李副主席，你听到了？&rdo;吴优庆幸屈大毛露了嘴，慰而一笑。

&ldo;好，屈大毛怎么了？我就过来看看。&rdo;那位李副主席话中流露出关切，欣然答应前来。

&ldo;关系不错嘛！张警长，继续问，就接着刚才的话头。&rdo;吴优摁断电话说道。

&ldo;兄弟呀，政协一个李副主席马上就要来，看来与屈大毛有猫腻。你们到值班室坐坐，我看他有何要求？&rdo;吴优转来对石军说道。

&ldo;吴队，刚才屈大毛撒什么疯？就是要政协来人吗？&rdo;朴璇问吴优。

吴优顿了顿，说道：&ldo;屈大毛这小子死皮赖！他说他的肋骨被打断了。我想应该没断，这种人就是属猪的，竹条没下，嘶叫不止。不管他，调戏、持凶的事实俱在，关他几天是没有问题的。&rdo;

&ldo;我看八成是断了，他酒瓶来得突然、疯狂，我无法控制力度。&rdo;石军分析道。

&ldo;断了就断了，咎由自取！大不了付些医药费。石队长、吴指导员是勇为制暴，否则我和妹妹就要被他们羞辱、殴打。我也要写篇报道，伸张正义！&rdo;朴娟一直没有吭声，此时愤然而起。

&ldo;朴娟，走出阴影了？应该这样！恶势力呀什么的毕竟见不得阳光，今后露头老子就要打！&rdo;伍平挥了挥钵大的拳头。

&ldo;好！我们俩越来越对路了，性格开始随我了。哈‐‐！&rdo;石军拍着伍平的肩头。

&ldo;去你的！总是一副老大的神态，别忘了，你我是平级！我随你有什么好？目空一切，一面镜子自赏；性情固执，一根筋骨到头。近墨者黑！&rdo;伍平也拍了拍石军的脊背。

&ldo;行不改性，坐不失神。我是军人，保家卫国，要那些圆滑、做作干啥？我就要以自己的本来面目行事、做人！怎了？呸！近朱者赤！&rdo;石军佯作来了真火。

&ldo;凡是有个性的人，便是讲原则的人，更是闪光的人，他不会随波逐流，不会折腰毁志，他像行星一样，在天空划过的时候，总会把自己的气氛自然而然地影响着周围。&rdo;朴璇似在吟诗，又似在自言自语。

&ldo;好，知音！有哲理！&rdo;石军朝朴璇潇洒地摆了个v形手势。

&ldo;屈大毛，你刚才说了，调戏、持凶是不知对方的身份，那么，什么身份的对象你就可以妄为呢？你又是怎样寻衅滋事的？接着说吧！听着，你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记录在案的，你必须向法律保证，没有伪供和虚构，要属实！&rdo;张警长沉颜厉言。

&ldo;我没有妄为！我没有滋事！&rdo;屈大毛坐了起来，左手撑着左肋。

&ldo;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居然玩到公安机关里来了！&rdo;张警长拍了桌子。

&ldo;我肋痛，我要拍片子！&rdo;屈大毛又高嚷。

&ldo;等政协领导来了，我们自然会送你去检查。你现在把我问你的问题回答一下。&rdo;

&ldo;我没有什么说的！&rdo;

&ldo;好，你不说也可以。回避就是心虚，心虚就是默认，默认不说就是抗拒，抗拒就要从严！我告诉你，光头屈虎那边可是全说清楚了，他比你表现好，我们凭他的供词和其他当事人的证词一样可以印证和认定你寻衅滋事的事实！&rdo;张警长又拍了桌子。

&ldo;哼，骗谁？说别人我吃不准，我那兄弟不会说！&rdo;屈大毛平时骄横跋扈、狡黠阴险，今天被石军重创后还在胆寒，以至六神无主、思绪紊乱，此时蹦出一句下意识的话来。

&ldo;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屈大毛，你就继续这样咬着吧，有你的好处！&rdo;张警长说完与另一位同审民警耳语了一阵，起身出门。片刻，又面挂神秘地走了进来，捏了捏同审民警的臂膀，说道：&ldo;有新的突破！&rdo;

张警长这句话使屈大毛的心里发毛了，更是慌了神：不是屈虎那小子经不起盘问抖出宏大的事吧？

&ldo;金钱被人们所咒骂成毒蛇和魔鬼，但是无论穷人还是富人、善人或恶人，谁也离不开钱。&rdo;张警长像是与同事说着野话。

屈大毛赶忙翻身坐在了椅子上：&ldo;警官同志，我抽口烟可以吗？我说，我将调戏、行凶的事实经过全都说了。&rdo;

屈大毛得到允许，从口袋掏出大烟斗，安上雪茄，打着火猛抽了几口后，便将如何看了朴璇姐妹的美貌，如何动心和挑逗，如何嫉恨石军和伍平享有与美人同座，如何逞凶拎酒瓶砸向石军，手下人持有何种管制刀具等等都一一作了交待。

&ldo;早就该如此！来，看看，这是你的笔录，如果你自己觉得所记无误的话，就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rdo;张警长心知屈大毛是被宏大的那些事儿所惊，为了避重就轻，才竹筒倒豆地实供了今天的滋事经过。张警长也明知屈大毛这种人定会就事论事的，抓一件是一件，想要扩大战果，没有突破口是万难办到的。于是，递过讯问笔录给屈大毛，就此结审报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