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之余,他了解了不少古代法律方面的东西,例如&ldo;法自君出&rdo;啊,以礼教为指导原则啊,耻于&ldo;对簿公堂&rdo;啊,反正,他找不到自己法犯哪条,自然不能跟官老爷去过堂了。
段简的确不是昏庸之人,喝问几名原告:&ldo;本官先不问你们损害州学闹事之罪,只说你们状告姜琬受了曾先生押题,有何证据?&rdo;
&ldo;哼,姜琬是宗太傅的准女婿,曾夫子又和宗太傅是至交,单凭这层关系,曾先生就没有不偏袒姜琬的,还有,每次大考之前,曾夫子都要撇开我等生员,私下里给姜琬教授东西,这不是给他押题是什么?&rdo;一人道。
段简听了他的话,怒道:&ldo;本官还以为你们手中真有沾边的证据,没想到全是臆测,本官看是你等看了姜琬考中,心生嫉恨,所以才闹事,是也不是?&rdo;
他冷静下来一分析,曾泰在朝中为官三十多年,从未主持过地方科考,遑论给姜琬押题了,这些生员闹事的理由简直荒唐。
&ldo;我等没有闹事,只是顾念曾夫子名声,不敢指证,如果段长史不敢审问姜琬,那我等只有和曾夫子撕破脸皮了。&rdo;
段简:&ldo;带他们去衙门,誊录证词、证据,呈报朝廷。&rdo;他可不管曾泰之前身份有多贵重,只要有证据,他谁都敢参劾。
几名捕快依言而行,不一会儿,乱哄哄的场地就被清理干净了。
姜琬看着被他们拆坏的学堂上的门楼,有点气愤,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干的,否则,他一定让那人付出代价。
&ldo;九成是顾天全搞的鬼,他纠结这么一帮人闹,对你和曾先生的名声,都不太好啊。&rdo;顾玠在一旁直摇头。
&ldo;没有别的办法吗?&rdo;姜琬拧了拧眉。
顾玠肃然:&ldo;这计不成,他还会心生别的计策,总之,不搞的你名声糟透,他估计不会罢休。&rdo;
这次,他们敢把曾泰拉上,也就是踩准了当今皇帝最痛恨科举作弊一事,不管是谁,一有风声立马彻查,这才下此黑手的。
当然,这也不是皇帝的锅,怎样选士,关乎朝纲,系乎国运,做天下的明君,有哪个不上心的。
姜琬眉头拧的更紧:&ldo;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rdo;
顾玠:&ldo;当然,他们没有证据,段长史不会抓人,但是他们一直闹下去,会让你不得安生。&rdo;
姜琬:&ldo;呵呵。果然妙计。&rdo;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要一次搞得他进监狱的意思,只不过慢慢磨,让他没有心思考试就是了。
打的好算盘。
他冷笑:&ldo;顾玠,你说,我会不会让他们得逞?&rdo;
顾玠:&ldo;你能有什么办法?摊上这种人,你只有躲着,我猜,曾泰老先生或许要避嫌,这段时间不来学堂授课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