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被人包养了?&rdo;姜琬故意恶心当着离年的面恶心郑景。
离年懒懒地道:&ldo;大概吧。他命好。&rdo;
姜琬:&ldo;……&rdo;
郑景命好,意思是他的命不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ldo;研磨吧。&rdo;
离年走书桌旁,靠近姜琬,悄声道:&ldo;云襕姑娘潜到边境去了,近期要打仗的。&rdo;
姜琬的手抖了下,皱眉:&ldo;为何朝廷都没得到消息?&rdo;
一点准备都没有,一旦打起来,必败无疑啊。
离年不屑:&ldo;朝廷的探子什么时候有用过,公子你哪里知道。&rdo;
他们的探子可是无孔不入的,什么消息不是第一时间打听到的。
姜琬一下子就信了:&ldo;什么时候知道的?&rdo;
郑景去那边干什么。
离年嘿嘿笑了两声:&ldo;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rdo;
姜琬深知他们的规矩,一阶一阶知道的就那么多,也不为难他,只拿了本书在手里看着,半天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头疼的很。
打仗、篡权。
边境上要打仗了,朝中又是多事之秋,两下撞在一起,这么巧,又这么瘆人。
做臣子的,不得不担忧起来。
万一朝廷乱了,边境上打不赢,说不定要上演北宋末的悲剧,皇帝大臣被掳到金国,受尽侮辱的那种。
这么一想,他被吓的心肝脾肾都疼起来,疼的抽搐。
不行,他绝不能坐视不管。
还是那句话,雪崩来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今夜,注定又没有觉可睡了。
边境。
五更,一阵罕见的狂风,将驻扎玉门关肃县城外的南朝军营的大帐吹了个七零八落。中军大帐被掀起了半边,里面的官兵们一阵烦躁,骂骂咧咧地披上衣裳出来查看情况。
冰冷的雾气中,一名校尉急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大喊道:&ldo;将军,将军不好了,昨夜北夷突袭了北边大营的前哨,官兵全死了,一个都不剩。他娘的,北大营那些窝囊废,竟一个都没逃出来,真是白拿朝廷的军饷!&rdo;
面对他不堪入耳的抱怨,中军大帐最后出来的一位将军神色微变:&ldo;你们怎么知道是北夷人偷袭杀了他们,尸骨在哪儿发现的,谁是第一个发现的,带过来见我。&rdo;
这名小将军叫梅三韧,袭了祖上的侯位,自愿到边疆来戍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