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守差点就被杀了!」真理亚附和。
「可是我们要考量现实啊。还是只能回去吧?」我试着说服两人,「我跟伦理委员会的议长富子女士讲过话,只要找她谈……她一定懂。」
话虽如此,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富子女士可能认为守将对町上造成危险,即使她不这么认为,我很怀疑她是否会侵害教育委员会的职权来保护守。
「不行,町上的人都不能信。」真理亚不为所动。「或许早季说得没错,伦理委员会跟学生的处分没有直接关系,可是他们一直默许啊!如果不是,大家就不会接连消失了!像早季的姊姊、跟我们同组过的女生,还有x!」
我又想起无脸少年。如果他今天在场,会给我什么建议呢?
「如果你们真的不回町上,又要怎么办?」我反问。
「我要自力更生。」守回答。
「啊?这可不是去野营?往后几十年你都得一个人过生活……」
「这件事我想到烂了,可是有咒力,应该有办法。」
「什么叫有办法啊……」
「我也觉得有办法。」真理亚再次支持守,「只要精进咒力,所有事情都能自行完成。而且守不会是一个人,我跟他走。」
「等等,饶了我。怎么连真理亚都说这种话?」我听得眼冒金星。
「因为守一个人没办法啊。我们是轮值生的搭档。」
守却在这时唱反调。
「不行,真理亚得回町上,妳爸妈会担心。」
「为什么?你讨厌跟我在一起?」
「怎么可能。妳在身边,我很高兴也很安心,可是离开町上自力更生,一定有很多辛苦之处。大人不准我在町上生活了,我非走不可,可是真理亚不一样……」
「別担心这种事。」真理亚露出温柔的微笑,「你是因为这样才没跟我说一声就离家出走吗,我觉得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像守这么好的男生了。往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听到吗?这是约定。」
守没有说话,眼中湧出大颗泪珠。
我深深叹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动他们。
当晚,我与真理亚在雪屋里相爱。
「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我趴在她的胸口,撒娇般问道。
「怎么会?我们一定会再见。」真理亚抚著我的发丝,「我真心爱着早季,可是现在守更让我担心,除了我,没人会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