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rdo;他看着她,目光坚定又有些温柔,&ldo;既然放了你,就再也不会逼你回去……&rdo;这句话说的极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听见。
所以甄珠疑惑地问:&ldo;什么?&rdo;
计玄摇头,&ldo;没什么。你快去休息,若打探地顺利,我明日就能回来了。&rdo;
说罢,他顿了顿,却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在她头顶轻轻地抚过。
轻柔地像一片羽毛拂过。
&ldo;等我。&rdo;他哑声说着。
说罢,不待甄珠做什么反应,他已经大步地走出去,去到后院牵了马,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马蹄声。达达的马蹄声在深夜的街道上格外清脆,沉稳有力,。
甄珠倚着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男人手掌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那里。
如果说以往对他的心意还有些不确定的话,方才那一刻,她便已经知晓了他全部的心意。
这个男人……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任何可以回应的。
甄珠闭上眼,苦笑着摇了摇头,听着那马蹄声消失后,便转身进了屋。
然而却并没有乖乖听计玄的话去休息,而是问小二要了纸笔,挑灯写信。
写完信后,她倚着床小睡了一会儿,再醒来就已经是天亮,向小二打听了寄信的地方,用身上除了计玄留下的钱袋之外几乎所有的财物,让人加急将信寄到京城。
信是寄给方朝清的。
虽然昨日那个灰衣人要杀她,但她却奇异地并不怀疑他所说的其他话有假。
她信他是崔相的人,也信崔相黄雀在后。
毕竟对一个&ldo;死人&ldo;来说,并没有什么撒谎的必要。
所以她昨天才骗了计玄,没有说出那灰衣人的身份,因为她怕说出后会打草惊蛇,让计都警觉,进而使得阿朗无法被救。
然而,这也并不意味阿朗就安然无恙了。
即便崔相真的黄雀在乎,他的目的也是捉拿计都,而不是拯救阿朗,只能说若他没有私心,那么阿朗很可能会因此而获救,但若崔相有别的心思‐‐便比如指使那灰衣人来杀她,那么只要崔相顺口提一句,阿朗便很可能顺理成章地&ldo;死亡&rdo;。
所以甄珠还是放心不下。
寄出信后,甄珠还是有些不安。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自然不可能继续回洛城,但‐‐要回京城么?回京城的话,要向谁求救?除了方朝清,她所认识的有权势的人,也就一个高钰而已,而高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