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的晋锁阳独自思索了一下干脆转换了一下自己的思维方式,选择仅仅只以一个&lso;月&rso;字为关键字在姓书中寻找。
而显然,要在历朝历代成千上万姓氏故事中找出关于影子和月亮的线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伴着白炽灯旁的蚊蝇不停旋转的嗡嗡声和手边书页不停翻动的沙沙声,赶在天边鱼肚白的天空彻底亮起来之前。
一晚上都坐在桌前几乎没动的晋锁阳竟真的在过去数不清的传说故事记载中找到了一丝丝几乎会被他下意识忽略过去的蛛丝马迹,以至于他亲眼看到那一行特殊的记载的时候,面上都有些不太确定的怀疑神色闪过。
【那苗族的传说故事里……有没有提到它们最开始犯了什么重罪才被惩罚?】
【提到了。】
【……是什么?】
【听说它们是因为吃掉了仰阿莎的兄弟,所以才被仰阿莎惩罚,而还有一个说法则是,仰阿莎就是传说中的月亮的真实化身,而被吃掉的仰阿莎的兄弟……指的就是月亮的阴影。】
秦艽昨晚最后在自己耳边留下的慢悠悠话语仿佛还在耳边,但因为彻夜未眠而脸色隐约透出股苍白之色的白发青年眼神中却已经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了。
而最终缓缓抬起眸就将眸色浅淡的眼睛望向窗外,面容上已然浮现出一丝清晰透彻的晋锁阳只将全数疑问在心头压下,许久才渐渐松开眉头并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道,
&ldo;……原来,如此。&rdo;
……
辛酉年,辛丑月,戊午日,农历除夕夜前的最后两天。
此后的两天时间里,晋锁阳和秦艽一直都分头辗转于东山县城的各个卫生所,小卖部甚至是新年集市内寻找着那些疑似从川剧团逃出来的影子。
但令人感到并不乐观的是,那些集体消失的皮影仿佛真的忽然人间蒸发一般,就这样同公鸡郎本人一样一起在东山县城藏匿了起来。
街上渐渐染上了本地新年一贯的过节气氛,大红色的年画对联纷纷张贴起来的情况下,越发衬托得他们眼前面临的情况变得麻烦和棘手了起来。
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晋锁阳本人自打那一晚和秦艽聊过海市人和仰阿莎的那件事之后,看上去似乎又不是特别着急了,甚至可以说一句淡定过头了也不过分。
至少从秦艽这个从头到尾的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总觉得某只整天一声不吭的闷骚死兔子好像隐约已经掌握了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却没有选择立刻告诉任何人。
因此这些天他才会暂时放弃继续去追查那件事,反而一直都拉着他在这城里来回兜圈子地闲逛,就像是在故意逗某些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人玩似的。
&ldo;杨花的咳嗽好点了吗?&rdo;
&ldo;……嗯?好多了,就是咳嗽可能会传染,所以还不能立刻出门见风。&rdo;
&ldo;不是之前说下山去看过医生了吗?&rdo;
&ldo;过完年之后我会再带去复查一次,现在也只是开了点缓解情况的药。&rdo;
&ldo;那我们再去第二食品厂附近买些米果和炒米糖回去吧,她现在整天一个人呆在家养病不能出去应该也很闷,你不是说她一直很喜欢吃这些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