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肆儿啊。”李沁阳满意道,“上点水果,要切整齐的。”
“得令。”阮肆往厨房去。
“再来点酸奶。”李沁阳吩咐,“要不你把晚饭给做了吧?”
阮肆:“……”
“李沁阳同志。”他洗着水果说,“别太得寸进尺啊。”
演出那天气温飙升,晴空万里无云,太阳一出来就热得浑身难受,阮肆趴栏杆上看秦纵慢条斯理地喝着皮蛋瘦肉粥。
“一会儿别紧张。”阮肆说,“你一紧张我就跟着紧张。”
“你这是老毛病。”秦纵笑,“我不紧张,一点都不紧张。一会儿你在座位上坐直,不然我找不到人。”
“我干脆在胸口别朵小红花,让你在上边能看得清楚。”阮肆问他,“行李箱收拾了吗?”
“背个包就行了。”秦纵指了指阮肆房间,“萨克斯你放阮叔车里,结束了再拿出来。”
“保证不让馨姨看见。”阮肆说。
等秦纵粥吃完,就差不多该上车了。到地方要分开时,李沁阳打着小花伞,给秦纵带了包薄荷糖,说,“等会儿紧张了就看看我们,我让阮肆给你做鬼脸看。”
“啊。”阮肆摘了秦纵的棒球帽,倒扣在自己头上,眯眼道,“最好让他笑场是吧。”
“您别担心。”秦纵今天把头发抓起来了,看着特别帅气,“就三百来个人,升国旗讲话都比这多,不紧张的。”
这倒是真话。
秦纵并不紧张,今天的曲子也不难,仅仅是初学者必备的《致爱丽丝》。但正因为是初学者都会的曲子,才更显高低。
要入场时阮肆撞了撞秦纵的肩,冲他小小地吹了个口哨,“今天的扮相无敌帅。”
“你知道我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出门了吗?”秦纵把落下来的发丝吹开,“就是因为太帅了,没敢多照镜子。”
“夸你一句要上天啊。”阮肆等了等,看他没有伸手把发丝推上去的意思,就抬手代劳了,“一结束,咱们就走。公交一小时半直通农场,你下台的时候记得把外套脱了。”
“这心操的。”秦纵笑,“来点鼓励吧,马上就上台了。”
“秦纵。”阮肆双手举头顶做兔耳,嗲声,“加油加油!你是最胖哒!”
“卧槽。”秦纵笑出声。
“知道这效果有毒了吧。”阮肆恢复正经,可是秦纵没动,就静静地看着他。他突然凑到秦纵的耳边,说,“我会目不转睛,眼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