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谢凡喊妈妈竟然还是叠声,有点嗲,他说,“这有个人不让我接电话!一定是我爸派来的猴子!妈妈!哎呦……让我跟我妈妈说说话嘛!”
“妈你个头啊!”阮肆被他扒得t恤斜领,我靠一声赶紧拽回来,可是太晚了。
谢凡指着阮肆拉起来的地方,用他最夸张的语气高分贝地喊,“肆哥!你男朋友是狗吗?咬得好狠哦……”
“诶!”孔家宝眼疾手快地捂住他嘴。
阮肆拽起他衣领,不耐烦道,“别他妈耍酒疯!真揍你了啊!”
谢凡跟乌龟似的伸长脖子,把头凑手机边,喊:“妈妈!”
“……我是你爸爸。”秦纵说。
“噢,”谢凡咽了下口水,用力地喊,“爸!”
秦纵喝水被呛住,咳了好几声。
“捡个便宜儿子啊,”阮肆拉回手机,“进被窝了吗?进了的话就等等我吧,马上回去了。”
秦纵合上瓶盖,翻了个身。他的声音贴着近,传到阮肆耳朵里,酥得阮肆腿麻。
“在被窝都捂热了,也没见你回来抱一个。”
“马上。”正人君子阮肆踹开谢凡,“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唱什么?”秦纵顿了一会儿,开始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等一等!”阮肆笑出声,“我还没准备好。”
“那你快点准备。”秦纵啧一声,“别浪费我感情。”
阮肆立刻回头,对孔家宝说,“唱歌我就不去了,赶着回家学习呢!你们去吧,玩得开心!陈麟找人送一下,他那出租屋不安全。”
“麟子有人接。”孔家宝按着唱起“摩擦摩擦魔鬼的步伐”的谢凡,“苏老师打电话了!你走吧走吧,注意点啊!家里都是人!”
阮肆顺着道跑起来,随便套上外套,对电话说,“还在吗?睡着了?”
“我可以唱了吗?”秦纵开了台灯,翻身下床。他也套了件外套,准备下楼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