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胜利面前,士兵的喜悦掩盖不住,连汇报时的话也多了起来。
浅水清看看那个士兵,突然走过去,狠狠地盯着他看。
那士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听浅水清缓缓道:“我的兵,个个都是好样的。死一个我都心疼。下次你再汇报我方伤亡时,如果还敢用那个‘仅’字,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听明白了吗?”
士兵吓了一跳,立正大喊:“是!!!”
“还有,以后汇报就是汇报,那些马屁都给我收起来,老子没兴趣听。”
“遵命!”士兵兴奋大叫。
此时,浅水清已经在军中建立起了无上权威,再没有人敢置疑他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又有士兵跑过来向浅水清汇报:“报,已清点战俘人数,总计三千八百九十六人,余者皆已阵亡。由于南门关牢狱不足,因此已全部囚禁于操场之上。一些军官级人犯则关于牢中。不过我们在牢里还发现了一名奇怪的囚犯,看他的衣着,应该是原止水士兵。令人不解的是,那名士兵竟然是重兵押解,他身边足有二十名死士。我们冲进去的时候颇费了些功夫,结果战事结束前,有名死士想杀死那个囚犯,幸好被我们及时干掉。”
“哦?那名囚犯是谁?”
“名册上的名字叫易星寒。”
浅水清挑起了眉梢,竟然是他?
……
虽然牢狱里已经关满了人,但是浅水清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囚犯。
易星寒,那个草原上最后的战士。
他终于还是从那片茫茫草原中走了出来吗?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那个追击他和云霓,意气风发,武功高强的少年,如今已是浑身的伤痕。严刑拷打的痕迹在他的身上如密布的蛛网,狰狞恐怖,令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伤,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就已死去,而易星寒,却依然活着。
他甚至能在看见浅水清的时候露出一线笑容,牵动嘴角的烙痕,显得分外的诡异。
快步走到易星寒的身边,浅水清皱眉问:“你犯了什么事?竟然被人这样折磨?”
“谤言君心,动摇国本。”
这八个字,就这样从易星寒的口中冰冷地跳出。
诧异在那刻浮满浅水清的心头: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啊。
“我还以为你是最忠心于止水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