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给我详细说说。”藤洛再度兴奋起来,既然有,总有办法能找到。
“那家伙,大得狠,凶得很呢!”老人的表情很夸张,“那两个大壳一合,船锚都能折断呢!”
“这么厉害?!”
“是地嘞,捕那个大家伙的船把式,差点丢了性命呢!”聊得久了,老人不再感到拘谨了,讲得也愈发生动,倒好像是他亲眼所见、亲手捕捞的一样。
“这么大的家伙,一定值不少钱吧?”藤洛关心钱的问题,多有所了解,以便早作筹划。
老人啧啧嘴,摇摇头。“值钱?若是值钱,便是危险些,咱们也下海去捞了。”
“不值钱?”藤洛有些兴奋,不值钱对藤洛而言自然是大大的好消息。
“可,也不能说不值钱……”老人把自己都说糊涂了。
“老丈,到底值钱不值钱呢?”藤洛有些发蒙。
“值很多钱吧,可也说不太好呢!”老人努力理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不值钱吧,且金贵着咧……”
藤洛听得糊涂,问得着急,老人被藤洛催糊涂了,彻底混乱了。到最后,老人根本不再理会藤洛问啥,只顾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讲出来。天南海北地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讲。
藤洛只得耐着性子听老人说,努力从其中摘取自己关心的话题,倒也把砗磲的事情了解个大概。
东部沿海生长的砗磲,长不了太大;大的砗磲,多出自南部沿海。
渔民出海,目的是打渔养家赚钱,砗磲捕捞费事,很少有渔民特意捕捞砗磲。
早些年,有渔民偶然打捞上砗磲,拿到集市上,却也卖了不错的价钱。
有利可图,便有渔民留了心,出海时刻意捕捞砗磲。辛辛苦苦捕了一船,回到岸上,却又无人问津了。巧钱没挣到,反倒成了邻里间取笑的对象。
砗磲肉质不如鱼虾鲜美,沿海百姓几乎不吃砗磲肉。而砗磲壳大多外表粗糙厚重,没什么大用,偶然有客商来收购,价钱也压得很低。
捕捞砗磲无利可图,渔民们也就不再留意这东西了。
可是,也有运气好的渔民,捕捞到砗磲,正赶上有客商着急,高价收走。
砗磲的价钱时好时坏,渔民靠海吃饭,本就不如农民的生活有保障,靠着捕捞砗磲没法过日子,渐渐地,渔民也就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了。
按老人的说法,砗磲贵吧,却很难卖出好价钱。如果说便宜,若是想买,却又未必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