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地站起身,忽然又想到他强奸我,尿在我里面,我又慢慢坐下了。
但是他救了訾仲山,这么多年一直护着我。
我又站起身,转念一想,要不是我张开腿任他玩,他怎么会做这么多。
于是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外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故国的兵将急于接我回去,一众丫鬟将我团团围住,换了朝服给我。
梁国的地界上,我是不能穿龙袍的,一袭暗红官服加身,白马已备在门外。
去见了又能怎样呢,又说些什么呢。
便这样吧。
有什么话,以后书信来往罢。
我一夜未睡,浑浑噩噩跟着兵将出了质子府,阳光晒的我有些目眩。
我翻身上马,看着笔直的长街,向我好奇张望的百姓,忽然莫名其妙地张开嘴,对左右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左右自然不依,梁国实属虎狼之地,他们断不敢放我这么一个新君到处乱跑。
眼看着缰绳都要被牵去,我索性一甩手,瞪着他们一声不吭。
我的小太子说过,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好用。
那时我笑他仗势欺人,全靠着皇帝老子撑腰,若是我这个质子不说话,根本没人理我。
现在想来,身份确实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
比如现在,这些从故国来的兵将,才终于意识到我是那个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我策马狂奔,路上才想到,已经早上了,他怎么可能一直在那里等我。
可到了后山,他确实等在那里。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
我从未看过他穿便服的模样,粗布的衣裳,牵着马站在林中,一脸阴沉地盯着我。
笑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已是明白,若是我昨夜来见他,怕是叫他打晕了绑在马上,远走他乡去了。
太子殿下,你是要与我私奔么?
我走上前,手指抹着眼角的泪,笑嘻嘻地问他。
他不说话,一动不动,冷冰冰地看着我,一如平日里的模样。
我知道他生气了。
忽然间,他那阴狠的目光中浮出水意,眼泪一颗颗落下。
我第一次见他哭,震惊之余正要嘲笑他,不知怎的自己也哭了起来。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兵将随从已是追来。
我擦干眼泪,转身上马去。
不能让别人知道太子在这里等我,还穿成这个样子,皇帝那里,他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