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说,他们就是想跟官家孩子多交朋友,因为大家出身差不多,消费水平也差不多,得一起进步,一起创造,一起成长。
他们的语气十分诚恳,字字用力,目光带着对“同类”的渴望,差点点就把“一起坑爹”给讲出口。
风堂天天奥迪a6开着,会所的哥们儿们看久了也习惯,家里当官的没几个敢天天开跑车出来招摇。
一遇到秘密会议,风堂也自觉不去听,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只说自己有急事儿。
暗中跟进这事儿比较困难,风堂明白自己急不得。岑七背后绝对还有大的,得慢慢着手。
今天天气很好,风堂才拿了车行的资料要去交管局报备。刚路过以往封路凛执勤的地方,就瞧见十字路口中间换了人。
封路凛没站那儿了。
他猜想大概是换勤,于是就开着车绕了这一段路,终于在一处路口见着封路凛。
这人刚下了亭子休息,喝水喝得极慢,拿纸巾擦过额间的汗,看着像快被太阳晒晕了头。风堂越看越觉得佩服,他这辈子最看得起的就是有能力的人。
有能力才能给人安全感,况且封路凛聪明。
没有什么比“聪明”让人觉得更可靠,又性感的了。
因为几天没见过面,风堂犯怵,开车绕道,逃之夭夭。往后三天接连路过那里,还真老遇到封路凛在这个路口执勤。
封路凛总能在车流中一眼锁定他,目光如炬,犀利无比。就站那儿看他,盯梢似的。
风堂这三天都是来中航大厦帮柳历珠拿东西。柳历珠的秘书生了病,他又闲,顺便给柳历珠捎带些贺情送的茶叶,拿去放在车上,捡小袋儿的送办公室。
第一天他拎两箱太平猴魁路过,封路凛站远处岗亭上就往他这边瞅。
风堂脸一热,如芒在背,加快脚步迅速消失。
第二天风堂又抱一大袋核桃阿胶膏路过,封路凛老远看他像个仓鼠似的,觉得好玩,也盯他。
风堂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直视前方,认真看路。
“我靠!”
结果没看到路坎,险些绊一跤。
第三天风堂学乖了,什么都不帮贺情捎,甩着手,挺直背,强势路过。
封路凛盯得更来劲儿,风堂再忍不了,趁着封路凛换岗下来,站路边儿问他:“不好好执勤,你老看我干嘛啊?”
封路凛见他上钩,说:“你不搞代购了?”
“那是贺情送的!”风堂气结,还是规规矩矩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