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形势下去,他是真要被吃了。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单纯地怕疼,以及不想在今天这种情境下。因为在他想象中,和封路凛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的。
风堂身体的柔韧性好得奇特,他被曲折着,腿被抬上封路凛肩侧,好像这是毫不费力的姿势。
他一推手肘,指端抵住封路凛的小腹,开口道:“你先让我再洗个澡。”
“洗澡?够干净了……”封路凛低头吻他的眉心,“很干净很干净。”
我不嫌。
他说完这句,又讲:“今天是我反应……过激了。贺情说得对。”
“他说得对,”风堂自然注意到封路凛眉眼间挥不去的落寞感,轻轻回抱住他,“也不对。”
封路凛没继续答话,他潜意识能明白一些风堂的“自卑”,又想小心轻放好那易碎的坚定。说实话,自己怀疑过,质问过,如今他算活了个明白透彻,他只想要身下这个人。
想把他牵绊住,再拥有,狠狠占有。
酒店窗户没关,窗帘是拉着的。夜风较大,有几缕爱偷窥的风悄悄钻入,拂过风堂裸露的全身,再兀自发烫。
他感受夜风,感受压住自己的健壮躯体,目光浮动,发现桌上还有没喝完的冰镇奶啤。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夏天那么近。
是了,肉】体接触才能赠予他感情慰藉。风堂不得不承认,这种绝妙欢愉给他的致命吸引力,远大于一切。如今他又意识到,跟心上人做这种事,才叫真正的“灵肉合一”。
封路凛刚脱了裤子,风堂又坐起来,“我先去趟卫生间洗澡,十分钟就好!你就在床上等我。”
不管之前有没有洗过,做】爱前一定要干干净净洗一次,这是风堂的习惯。封路凛点了根烟坐起来,把床头的灯全部按灭,说等他出来,自己也去洗。
上半身的浴袍被封路凛扯得松松垮垮,刚解开一半,风堂正准备往浴室走,封路凛又伸手拉脱他的腰带,用力把人揽至身前。
“快去快回。”封路凛说。
风堂点点头,闷头往浴室走,压根儿没注意到封路凛跟着他站起来了。
他伸手推开浴室门,再反身把门合上,正用手指捏住反锁的钮。卯足了劲儿,他偏偏就掰不动。左手不够右手并用,两只手一块儿使劲都扭不动。
“我操……”风堂低骂一句,什么破酒店?
封路凛侧身藏在门边,点根烟含上嘴,只单手掐住门外的铜钮,钳制住开关,双双纹丝不动。
风堂骂也骂不起兴致,瞪了门一眼,转身趴洗手台上洗脸。紧接着,他三两下脱光了衣服,站到浴缸里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