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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然后又沉寂下去。

就在这一瞬，周围所有的紫雾似乎拥有自己的生命力，开始纷乱地涌动。

即墨抬头，见天空中那本来已经合而为一的五星开始蠢动，渐渐分解。

&ldo;太好了！石洛，阵法打破了一个缺口！你快用箭射司马璎！&rdo;即墨大叫。

石洛抽出第三支，也是最后一支箭，瞄准司马璎。

他忽然犹豫了。

司马璎很美，正是一个少女绽放得最灿烂的年龄。那花骨朵一般的脸庞，和仅仅数瞬之前的白骨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使他一时不忍下手夺取这样的生命。

&ldo;石洛！你在犹豫什么！&rdo;即墨大叫，&ldo;你不杀她，全建康城的人都会死！&rdo;

司马璎站起来，对着石洛张开手臂。

&ldo;杀了我吧。&rdo;她说，声音里没有一点犹豫和恐惧。

石洛咬牙，松手。

箭离弦。

在这个瞬间他别过头去，不忍见这美丽的公主魂飞魄散，再度归于白骨。

司马璎的惊呼声和即墨的一同响起。

石洛回头。

他的箭没有射中司马璎。

因为谢长庚忽然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箭。

&ldo;糟糕！&rdo;石洛咬牙。

杀鬼之箭的锋利，比之凡间的箭尚有不如，这一箭只射中谢长庚的肩头，而他们已没有箭了。谢长庚一旦反击，该如何是好？

却见即墨脸上，显出悲欣交加的奇怪表情。

谢长庚却全然不管自己的伤，只对着司马璎，柔声说：&ldo;你没事吧？&rdo;

&ldo;长庚！&rdo;司马璎慌乱地叫着，扑到他怀中。

谢长庚搂住她：&ldo;无妨，这箭只能伤你，不能伤我的。&rdo;

即墨叹了口气。

&ldo;谢长庚，&rdo;他慢悠悠地说，&ldo;你一直没发现么？&rdo;

谢长庚呆了一呆，抬头看着他。

&ldo;其实你早就已经‐‐&rdo;

司马璎忽然尖叫一声：&ldo;不要说！&rdo;

即墨一字字说下去：&ldo;早就已经死了。&rdo;

众人一时都静下来。

良久，谢长庚一声冷笑打破沉默：&ldo;我？死了？&rdo;

&ldo;谢长庚，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rdo;即墨的孩子气的眼睛里，有一种悲悯神情，&ldo;你所爱的公主璎，也早就化为枯骨，为何你却一直保持不变？&rdo;

谢长庚默然，脸上渐渐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