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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好了，不管怎样，飞腿的痛苦结束了。我想，他这时正被消化掉，躲在二十只狼的肚子里在大堤上蹦跳呢。&rdo;这就使亨利送给刚刚死去的这条狗的墓志铭。

&ldo;喝点咖啡吧，比尔。&rdo;

然而，比尔摇摇头。

&ldo;喝吧。&rdo;亨利举起壶劝道。

比尔推开杯子。

&ldo;我要喝的话我就是个混蛋，我说过，要是丢一条狗，我就不喝咖啡，所以我不喝。&rdo;

&ldo;咖啡好喝极了。&rdo;但是比尔非常固执，叽里咕噜的咒骂独耳的伎俩，用这些咒骂代替咖啡，吃了一顿干的早饭。

&ldo;今天夜里，我要拴得他们互相碰不着。&rdo;启程的时候，比尔说。

刚刚走了一百多码，前面的亨利弯腰捡起了他的雪鞋碰到的一个东西。天还黑，他看不清，但摸得出，抛向后面，落在雪橇上弹起来，碰到比尔的鞋上。

&ldo;这也许对你有用。&rdo;亨利叫道。

比尔惊叫一声。

那是飞腿留下的仅存的一切‐‐他给他扣的棍子。

&ldo;它们将它连皮带骨都吃了，&rdo;比尔说，&ldo;把两头的皮带都吃了，棍子干净得像根笛子。亨利，它们饿疯了。不等走完这段路，恐怕连我们都要别它们吃掉了。&rdo;

亨利满不在乎，哈哈大笑，&ldo;以前我没有像这样被狼追逐过，不知多少更糟糕的事我都挺过来了，比尔，我的孩子，让那些令人厌恶的畜牲再多来些试试吧。&rdo;

比尔不祥的咕噜道：&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ldo;等我们到达迈硅利，你就知道了。&rdo;

&ldo;我感到那儿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rdo;比尔固执己见。

&ldo;你不正常。毛病就在这里。&rdo;亨利臆测说，&ldo;你需要奎宁。一到迈硅利，我就给你灌下去。&rdo;

比尔哼了一声，表示不同意，又陷入沉默。

那天，和别的日子没什么两样，九点钟天亮。十二点时，看不着太阳温暖了南面的地平线。之后又是冰冷，阴郁的下午。过了三个钟头，一切都没入夜色里。

当太阳徒然努力也不能再出现的时候，比尔从雪橇里抽出来福枪，说：&ldo;亨利，你继续向前走，我去看看能不能看见什么。&rdo;

&ldo;你还是跟着雪橇好，&rdo;亨利反对，&ldo;你只有三颗子弹，说不定会出什么事。&rdo;

&ldo;现在谁在叽叽咕咕?&rdo;比尔得胜似的问道。

亨利不再回话，独自向前跋涉。他常常焦虑不安的向后望，回顾伙伴已经消失于其中的那片灰色的荒原。

一个小时后，比尔抄近路回来了，他说：&ldo;它们散开了，像散兵一样，一面跟踪我们，一面猎捕食物。你瞧，它们完全有把握吃掉我们，只是在等待动手的时机。当然，如果附近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它们也乐意顺手牵羊。&rdo;

亨利提出异议：&ldo;你是说它们认为一定能够吃掉我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