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飞大惊,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竟有这样一段秘辛!
这些话,秦纵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
他恍惚忆起,秦纵提着聘礼来到落霞谷的时候,嗓子哑的吓人。谢春飞问是怎么回事,秦纵只是搪塞道没休息好。
原来秦纵也付出了这样多,而他却从来不知道!
谢春飞有些脱力的靠在墙上,他知道了,秦逍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那是,秦纵没有完成的梦想。
‐‐逍遥自在,始终是秦纵放不下的一个夙愿。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吵嚷:&ldo;云瑛姐,云瑛姐!&rdo;
云瑛开了门,是个年纪很轻的小丫鬟,跑的满脸涨红。
&ldo;在夫人面前还这样冒失?!有什么事情,慢慢讲!&rdo;
小丫鬟是新招的家奴,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吓坏了,眼里带泪,声音发颤:&ldo;云瑛姐!老爷,老爷他在正堂里晕过去了!&rdo;
谢春飞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二十一】
云瑛稳住那个丫鬟,吩咐道:&ot;不要慌,煎一副补血的帖子,烧些热水浸几条帕子。&ot;
谢春飞拦在她面前问道:&ot;他到底是什么病?&ot;
&ot;夫人不知道?&ot;云瑛有些惊讶,&ot;老爷没说过?&ot;
谢春飞沉默。
云瑛想了想,道:&ot;那请夫人随我来。&ot;
穿过长廊,便到了秦纵的房间。
秦纵已经被家仆扶到床上,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憔悴。
&ot;他是得了什么重病么?怎么这副模样?&ot;
&ot;不知夫人可听过无极草?&ot;
谢春飞点头。
这种草,他是知道的‐‐贺师父曾和他讲过。
&ot;正如夫人所想,老爷养了五年的花,他不让别人碰,全都是自己用血养的……五年下来,再好的底子也要被磨没了。&ot;
谢春飞如遭雷击,他耳中嗡嗡直鸣,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走上前,一把将秦纵的袖子挽上去。
横纵交错,深深浅浅的伤疤横在秦纵的小臂上,可以看出并非是一次割破。有的疤痕颜色已经很深了,有一条却刚刚结痂……
这到底是怎样一双手臂!
谢春飞像咽了碎瓷一般,疼痛从喉咙蔓延,一路顺着食道烧到心上,胃里,令他感到剧烈的痛苦。
他眼眶红了,眼泪含在眼眶里,哭得比秦逍还令人心生怜惜:&ot;这些……都是为了我吗?&ot;
云瑛叹气:&ot;老爷每三天浇一次无极草,三个月会去落霞谷一趟送花。贺神医用无极花磨碎入药……&ot;
&ot;所以我才能捡回一条命来,是么?&ot;
谢春飞闭眼,一道蜿蜒的泪痕将他的面容劈得破碎。
够了……够了。
谢春飞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他还活着,秦纵却走了,那他和秦逍又能真正幸福快乐地过活吗?
&ot;春飞,别哭……&ot;秦纵艰难地掀开眼皮,想抬手去擦谢春飞脸上的泪,&ot;别哭……我不疼……&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