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走了以后,许砚谈几乎就没回过家,一周多了,问就是在外面忙。
她打去电话他照样会接,也会告诉她他在哪里,做什么。
可就是不见她。
岑芙能猜到原因,如是他自己一时间无法调整心情,应该是不想把控制不了的情绪压在她身上。
可是伴侣的作用难道不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凸显出来的么。
但是面对他明显的疏离躲避,岑芙又怕提及他哀痛之事,所以不敢把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她又给许砚谈发了微信,答复依旧:今天也忙,不回家。
“芙芙……”纤纤半醒不醒的声音打断了岑芙的惆怅。
她偏眼,纤纤枕着自己的胳膊,偏着脸蛋看着自己,岑芙挑挑眉,小声回:“干嘛。”
“就是舍不得…”纤纤噘嘴,重新闭上眼,再次酝酿睡意,然后说:“想到再过半年就没人给我记笔记了…好难过啊…”
纤纤随口的一句话,更是给岑芙的心上压了一块石头。
她听着,没有回话,默默回过头继续看书,缓慢眨动的眼掩藏着落寞和伤怀。
是啊,九月份就要离开他了,明明在一起的时间就那么有限。
他还要这样不见她。
岑芙想着,自己在崇京大学算是双培借读一年的事还没有跟他提过。
两人未来必定会面对的问题,是该说说了。
……
“许砚谈?许砚谈。”
教授的嗓音伴随着敲桌子的声音响起。
许砚谈倏地将走神的思绪从手边始终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抬起。
开会发呆被逮着,他倒是坦诚,笑道:“走神了。”
教授颇为无奈瞪他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
许砚谈重新投入国际商事仲裁庭辩论赛的筹备会议,听着旁边老师和同学们的讨论整理思路。
空隙间,他再度看向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上的对话停留在今早。
以他一句“今天也忙,不回家”为结束。
直到现在,双方没有继续的通讯。
他短暂阖眼,将杂绪和疲惫掩藏眸底。
再睁眼,又恢复成那个冷面随心,举足稳重的许砚谈。
……
当天下午,岑芙被同学们邀请去团建庆功宴。
因为她所参与那个青年团联合的普法视频到今天就彻底完工了,十期普法稿件全部通过审核交稿,整个剧组制作组的工作圆满完成。
这将会是所有参与的传媒系,编导广电系的同学们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