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玄关柜上摆了香薰摆件,是很高级的木质香调,浓稠了空气。
岑芙抬眼,撞上他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眸。
如狼似虎,情绪偏冷。
明明没有激烈的动作,可两人的呼吸却不约而同地变促。
他的右手捏在她的腰上,一手可握,隔着衣服滚烫了岑芙的肌肤。
力度越来越大,直接越过了该克制的边界。
岑芙挣脱开他视线的束缚和蛊惑,开口质问:“你干什么。”
许砚谈左手撑在她头顶的柜门,整个人以俯身的姿势,本就与她近在咫尺,许砚谈开口前,更近了一分,把声音压得更低:“去见谁了?”
岑芙手有些颤抖,她握紧拳。
许砚谈一定是看见什么了才会这么问,她蹙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刚说完,呼吸一滞,因为许砚谈直接偏头凑近,几乎是停在了接吻的距离。
“他找你说什么了。”嗓音发哑,绷着情绪。
岑芙的呼吸逐渐急促得明显,她咬紧下唇,想抬手推他。
她刚伸出手,许砚谈就立刻握住。
两人的手相握,少些缱绻,多的是她的战栗和他的焦迫对撞。
许砚谈隐忍着精神的疲惫,将额头抵着她的,像是哄劝又像是恳求:“岑芙,别选他。”
“别跟他好。”
岑芙的眼底忽然有些热,不知为何。
情绪已然攻到临界点,许砚谈一点点将自己的鼻息挤进她呼吸的领域,用鼻尖和嘴唇去靠近。
他这样没完没了的人,一旦越过了边界,只会得寸进尺的想要更多。
就在许砚谈的嘴唇即将碰到她的唇瓣的时候,岑芙突然爆发了难以控制的急促呼吸,喘息嘶哑,有些吓人。
许砚谈愣住了,就见她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神经性颤抖,蹲下身哭着喘气。
他立刻退后一步,蹲下去伸手扶她。
岑芙立刻挥开他的手臂,喉管在变窄,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眼泪一直掉,话语破碎:“别,别靠近,近我…”
“别,别碰我…”
原本缱绻的氛围被冷酷地打断,岑芙终究还是在他面前露出了最不想露出的模样。
无论许砚谈说什么,她都哭着摇头,抽抽噎噎地说着没事。
她脆弱又应激的剧烈反应落在许砚谈眼底,狠扎了他的心,骤然雷电般的疼。
他伸到半空的手,僵在了那里,无法再接近。
周霁成晚上对她说的话在岑芙耳畔回响。
【你自己都知道,有关他的所有,你都已经无法再靠近。】
自从离开崇京后,岑芙就患上了对那件事,对有关于许砚谈的一切的创伤后应激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