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美由纪几乎都待在房间里,即使如此……
‐‐有人在看。
她还是这么感觉。
日期的感觉变得暧昧,美由纪无法正确地依序想起当时的事,但是大概隔了一天,她又被理事长叫去了。
理事长怒不可遏。
就连困惫不堪的十三岁小女孩,都能一眼看出织作是亮疲劳到了极点。即使如此,他那双淫荡、宛如虫一般的眼睛依然故我,由于充血,散发出更加强烈的恶意。
&ldo;那个女孩竟然把我当白痴。&rdo;
那个女孩指的应该是小夜子。
&ldo;每个人都瞧不起我,我没有错!&rdo;
美由纪还是一样,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理事长与其说是邪恶,更接近凶恶,当时,美由纪确实感觉到生理上的恐惧。
&ldo;我已经发出封口令了,家长那边也想办法了。到底是谁把情报泄露给那边的?我被陷害了。喂!你!我叫你!&rdo;
是亮一次又一次用双手拍打桌子。
&ldo;杀了本田的是谁?他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所以被杀了,对吧?指挥你们这些妓女的人是谁?那家伙就是凶手吗?要是那家伙被逮捕了,你们也会受到连累,这所学校也完啦!我是在提议挽救这样的状况啊!&rdo;
&ldo;说!给我说!你这个婊子!&rdo;肮脏、下流的话语。
不管被怎么责问,不知道的事情也无从答起。是亮没有等太久,一下子就死了心,接着如此说道:&ldo;好,不想说是吗?那我可以等。但是相反的,你要拿出钱来。&rdo;
这突兀的话让美由纪不只是困惑,根本是愣住了。
理事长是织作碧的姐夫‐‐换言之,他是资本家织作一族的一员。这样的他竟然要求一介女学生拿出钱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ldo;我急着要用钱。弓荣死掉以后,你们也继续在卖春吧?你们不是在卖春吗?你们真是了不得哪。可是不管钱赚得再多,在学院里也没有地方花,全都存起来了是吧?把那些钱拿来!&rdo;气势汹汹。
&ldo;我不知道。&rdo;美由纪挤出所有能够发出的声音,总算说了这么一句。
是亮对这句话过度反应,暴怒咆哮:&ldo;啰嗦!我都知道!死掉的弓荣那里也没有留下半毛钱。那个女的利用你们,赚得可凶了。那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花掉的数目!应该有笔钱的!她是被路煞给杀掉的,凶手不会带着钱逃走!那钱一定就在你们这里!&rdo;
美由纪再也受不了,她站起来,往门口退后两三步。是亮奸诈地绕到门前,左手按住门扉,右手搂住似的环绕美由纪的肩膀,在她的耳畔呢喃:&ldo;听好了,你的选择只有两个,二选一。给我听仔细!现在立刻给我招出杀掉本田的凶手的名字。若是办不到,就给我拿钱来,我只等你一天。如果你两边都不要,我就把事情公开,告诉世人你是个妓女!&rdo;
威胁,莫须有的威胁。不,这是勒索。
&ldo;我已经不管你的同伴怎么样!我要把你一个人推进地域!喏,怎么样?&rdo;
美由纪不知道凶手的名字,也没有钱可以给他。
选择不是两个,而是一个。
烂透了。
此时有人敲门,被按在门上的美由纪反射性地走向前,结果变成被是亮抱住的姿势。
恶寒窜便全身。
海棠站在门口另一头。海棠说:&ldo;是亮先生,抱歉在您享受的时候打扰,不过您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喔。&rdo;
是亮哼了一声,推开美由纪,把海棠推倒一旁,消失在走廊上。海棠不屑的眼神刺在蹲伏在地的美由纪身上。
当天晚上,美由纪写信给祖父。
我需要钱,理由我不能说‐‐这件事不能找父母商量,更不可能告诉教师和警察。神也不可能借钱给美由纪,更不可能告诉她杀人犯是谁。可是,她也不觉得已经不再捕鱼,没有工作的祖父会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