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没办法对我们有所隐瞒,中学生想使用魔法……还早了四百万年……是吧?&rdo;
祈祷师转头问道,侦探坐着大声说道:&ldo;没错!&rdo;
&ldo;我……是照着什么人的意思……卖春……杀人……可是……&rdo;
&ldo;这可能一时难以置信,而且我也非常了解你不愿意相信这当中没有你的自由意志,但是如果不相信,道理就说不通了……&rdo;
祈祷师又踏出一步。&ldo;……真的是很残酷。被逼到绝境、被教导魔法、被放进强迫实践的环境,一旦实践,就真的实现……要救人不相信才难。而且事关人命,不是一句恶作剧就可以了事的,如果有人照着自己诅咒的死了,任谁都会深信不疑的。&rdo;
&ldo;你说这只是假象?&rdo;碧的双臂无力地垂下。
死人的衣裳轻柔地摊在石板地上。
&ldo;一切都……&rdo;
&ldo;把……&rdo;祈祷师放柔了语气问道,&ldo;……把告解室的钥匙交给你的人是谁?那个人……&rdo;
&ldo;骗人、我不信,只有这件事我绝不相信……只有这件事……&rdo;
祈祷师目不转睛地看着碧泪湿的脸庞说:&ldo;好吧,那么……这件事就照着你所相信的吧。要把一切都从你身上驱离……似乎太残酷了一些……&rdo;
接着,他背对碧这么作出结论:&ldo;喏,去偿还你的罪吧,就算你没有杀人……你也做了太多不好的事。&rdo;
碧从警官之间蹒跚地后退,顶到了门,就这样崩溃似的,无力地蹲坐下去。美由纪跑过去,想要搀扶她,但是两名警官抢先一步,再次抓住碧的胳膊,有些踌躇地把她拉起来。不过他们似乎还是无法拿起绳子绑住碧,或是用力架住她。不管碧做了什么,她毕竟都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
碧紧紧握住死人衣裳的衣角,面朝下伫立了一会儿,不久后以颤抖的哭声说:&ldo;好……很好,是我输了。我会赎罪……我会说出事实。&rdo;
抬起来的脸上是哭泣的表情,但十分毅然。
&ldo;……没错,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不,我一直祈祷着这天到来,或许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做出那种事的。川野女士说要揭发卖春的时候,其实我并不想诅咒她的。因为那时,我已经……有所觉悟了。&rdo;
中禅寺回头。荒野问道:&ldo;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你们……不明白吗?&rdo;声音沙哑,&ldo;很简单,这么一来……那个家也完蛋了……&rdo;
泪湿的眼睛里浮现憎恶的神色。&ldo;……不被祝福的家‐‐受诅咒的织作家的名声就此完蛋了。对吧……母亲?&rdo;
碧伸手指去。
美由纪望向她指的方向,令人吃惊的是,碧的母亲正背对着女儿,看着正面祭坛打开的门扉。女儿都变成这样了,她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ldo;……母亲!&rdo;碧叫道。尽管哭泣却依旧毅然的女儿,紧盯着坚守沉默、同样毅然的母亲。
母亲慢慢地回头。碧再次厉声说道:&ldo;……织作家的名誉、地位和传统,一切都将一败涂地,对吧?只要能够实现这个愿望,我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真是太好了呢,母亲……&rdo;
眼神冰冷,态度从容不迫。
&ldo;你……&rdo;碧十分激动,&ldo;……你说话啊!&rdo;
母亲总算‐‐总算站起来了。
&ldo;不要再做傻事了,真难看。&rdo;
&ldo;难看?&rdo;碧浑身发抖,&ldo;你说难看?&rdo;
牙齿合不拢,连声音都在发抖。
&ldo;难看的是谁,母亲!竟然能摆出一副良家太太的模样。出生在那种肮脏、像野兽般、血脉受诅咒的家里,你还能像那样不可一世,靠的全都是钱和名声对吧?但是那一切也都到此为止了!因为我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