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茹:&ldo;这怎么办?&rdo;
白琳琅迟疑:&ldo;得,带上来吧。&rdo;
车厢后几个男鬼还在起哄,吊死鬼的声线早就被布袋绳索勒地像矬子磨玻璃:
&ldo;阳间的小嫩鸡儿,刚才说什么?&rdo;
&ldo;这是渝洲的公交又怎样,没有活人管得着我们。&rdo;
白琳琅暴脾气:&ldo;你给我闭嘴!&rdo;
鬼声叠起,分不出到底是那一双眼睛下漆黑的嘴巴吐出的污言秽语。
&ldo;死都死过了。&rdo;
&ldo;还怕你这雏儿三两句喝骂吗?&rdo;
白琳琅气急,摸出火符打算一通操作,烧死这丫,被安雪茹摁住手,瞪眼:&ldo;你疯了室长!&rdo;
&ldo;这是无怨鬼!&rdo;
&ldo;你晓得哇!无怨鬼啊,灭了他们你要损德的!&rdo;
&ldo;没错。&rdo;前头明越附和。
白琳琅半起身,僵了一会,没说话,板着脸坐了回去。
她一坐下,顿时车厢内的讥笑声更大了。
司机也冷笑连连,拉动挡位,准备开车。
小鬼还在车下。
明越站起来,从背包中拔出四叉戟,送劲扔出去,照着司机脑壳前头的玻璃窗‐‐
&ldo;哐当&rdo;一声巨响!
玻璃炸裂!
车厢内女鬼惊叫!
钢叉一半出车,一半卡在玻璃里,微微颤动。整个车前窗碎成窗花了。
崩碎的玻璃碎渣子穿透司机的魂魄,他僵在原地,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死去多年,再不能体会到被锐器划破皮肉的痛苦。
&ldo;让你开车了吗?&rdo;
明越声音死板板问道,从售票员座位走到副驾驶座,对视司机一脸烂肉。
&ldo;……&rdo;
司机不说话。
&ldo;我问,&rdo;明越又说,&ldo;刚才让你开车了吗?&rdo;
司机冷眼看明越,&ldo;小鬼不走,你想怎样?&rdo;
&ldo;后面的不接不送了?&rdo;
明越将一张金光神贴在驾驶座上头,摇晃着做平安符,黄纸上源源不断波动的阳气宛如不定时炸弹,司机畏惧地看着,&ldo;别急啊,师傅。&rdo;
&ldo;看我们脸嫩,但是处理事情还是可以姑且一信的。&rdo;
司机嗤笑:&ldo;信个屁,年年岁岁,漏网的不知多少。&rdo;
这话让人心惊。
明越抿嘴,&ldo;一分钟,我保证带人上来。&rdo;
司机:&ldo;哪来的人?说顺嘴了吧丫头。&rdo;
&ldo;小鬼难缠,这么大的小子耐打又听不懂人话,而且,你是活人,应该知道无怨鬼招惹不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