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消寞将一个死士打倒在地,也正心急如焚,忽然瞟到薛音真正笑脸盈盈地站在高处看着好戏。
吴消寞回头道:&ldo;擒贼先擒王,花弋翱,去控制薛音真!&rdo;
秋南涧听到后,迅速为花弋翱清出了一条血路,花弋翱于是向前跑了两步蓄力,接着一提气,两脚向下用力一蹬,一招旱地拔葱,飞过这群死士,如一只锁定猎物的鹞子,直直朝薛音真冲去。
薛音真还没来得及反应,花弋翱已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一手捏住她的脉门,沉声道:&ldo;快让你的这些死士撤下!&rdo;
花弋翱起伏的胸膛贴在薛音真的背上,因为打斗而蒸发出来的热气将薛音真包拢住,他的手上还沾着死士的血,已经变得冰冷而黏腻。
薛音真又想起他趁她睡觉时,偷进卧房的事情,脸上通红,羞骂道:&ldo;淫贼!混蛋!&rdo;
花弋翱一脸莫名其妙,他只是小偷,又不是采花贼,怎么就背上&ldo;淫贼&rdo;的骂名了?
花弋翱手上一紧,威胁道:&ldo;快点,不然我就捏断你的脖子!&rdo;
薛音真咬了咬牙,不甘愿地叫道:&ldo;退‐‐&rdo;
刚刚还在战斗的死士们听到后,立刻慢慢散去,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有的死士还躺在地上没有死透,抽搐着,有的失血过多,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具死尸。
秋南涧弹了一下剑锋,&ldo;铮‐‐&rdo;的一声,剑上的血已被弹落,了无痕迹。
一剑入鞘,苍龙入水。
花弋翱对薛音真道:&ldo;带我们出去。&rdo;
薛音真气得发抖,不做应声。
花弋翱手上用劲:&ldo;嗯?&rdo;
这一下似乎弄痛了薛音真,她眼里噙着泪,吃力道:&ldo;好……&rdo;
于是吴消寞他们跟着薛音真到那扇铁门前,薛音真高声道:&ldo;开门!&rdo;
门外的人听到是薛音真的声音,打开了厚重的铁门。
开始领着吴消寞他们的两个人,见到薛音真被挟持住,一时震惊。
薛音真冷声道:&ldo;引他们出去!&rdo;
于是那两个人又在前面领路,一行人终于走出了藏云峰。
出了那个山洞,外面已经星辰满天。
吴消寞和秋南涧上了马,花弋翱在薛音真耳边道了声:&ldo;得罪了。&rdo;然后松开了她,一个飞身,也跃上了马。
吴消寞扯着缰绳,道:&ldo;长生咒定是被他人所盗,你回去好好问问你姐,这其中必有误会!&rdo;
说着三个人调转马头,一鞭子,驾马而去。
薛音真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有了红色的指印,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手上也沾上了粘稠的血浆,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面色阴沉。
2
夜色已深,吴消寞他们离了藏云峰,暂时找了家客舍落脚。
那家客舍里没有什么人,只有掌柜在柜台盘账,伙计扶着扫把打盹儿。
吴消寞敲门,伙计立马醒了过来,一开门,见吴消寞和花弋翱脸上衣服上都带着血,差点没吓得跌下去。
秋南涧身上倒是一处血都不见,但他抱着剑,一脸杀气,还不如另外两个笑脸盈盈的人呢!
伙计努力挤出一张笑脸,结巴道:&ldo;客,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rdo;说着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