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茶摊着手,一脸无辜样,“好酒酒,我上赋剑山,又不杀人放火烧山,只是找你罢了。”
陈清酒头疼,“整日找我做甚,修行不要了……”
“乐意和你玩呗,修行多无趣,哪里有你好玩?”他厚皮厚脸道。
“儿茶!”
陈清酒气得心肝都疼,使劲踹了他一脚,二话没说,便御剑飞回了赋剑山。
事实证明,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纵然陈清酒住处的结界毫无松懈之意,儿茶此人,依旧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赋剑山。
院内植满了长青不败的竹子,就如同那人一样,清丽俊逸。
温和软化的晚霞洒下金辉,林叶飒飒,长沾衣袂,幽深竹林内,流水潺潺,儿茶悄无声息地往里面走,手轻脚轻地攀上了假山。
假山后的汤池里躺着一人,水汽弥漫,濯濯凝脂,儿茶万万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爬了一次山居然能得到如此眼福,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看呆了眼。
“儿茶!”
汤池中人蓦然回首,沉着声音,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氤氲,看起来更加温柔,那一眼,真要人命。
儿茶眼睛一红,上一秒露骨的眼神好像还在想着怎么将人拆之入腹了去,下一秒却笑得温暖,指了指岸边的衣物,“要我帮你吗?”
陈清酒挖了他一眼,儿茶便觉得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时,那人已经穿好了中衣,儿茶暗道可惜,便恬不知耻地上前,硬是伺候他穿好了外衣。
陈清酒揉着眉心,牙根酸疼,“你又来干什么?”
“今日七夕,我带你好歹出去走走。”
“天要黑了。”天一黑,他便看不清楚事物,出去和瞎子没什么区别,有什么好看的。
“别呀,就一会儿,一个时辰,我保证送你回来。”儿茶挑眉看他,在那人清净的目光下,再次发誓,“绝对不动你。”
陈清酒本不欲理会,然而就鬼使神差地跟他出了赋剑山。
坐在高处,下方之景一览无遗,还未完全进入夜晚,城内街道便拥挤的很,上面风有些大,儿茶贴着他坐下,歪着脑袋,几乎凑在他耳际,软软问道:“冷不冷?”
按理来说,修行至他们两人这境界,冷暖是不知了,可儿茶好像就打心里觉得他冷,再挤了挤,顺便将油爪子摸向了他腰际。
“你说过不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