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没说话,白箫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再趴到窗口,发现那顶轿子已经离开了。
&ldo;姥爷,你干吗要滋扰县太爷啊?&rdo;白箫定下心后,便埋怨起沈英杰来,&ldo;人家可是当官的,要是他知道云台山庄的人在偷袭他,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rdo;
沈英杰却兀自望着那顶远去的轿子发呆。
&ldo;姥爷,你在看什么?&rdo;白箫见他神情奇怪,便问道。
&ldo;你刚才看见那人了吗?&rdo;沈英杰问道。
&ldo;看见了,怎么啦?&rdo;
&ldo;我也看见了,呵呵。&rdo;沈英杰突然笑了起来,&ldo;他的手法还跟过去一样快,你知道他像谁吗?&rdo;
&ldo;谁?&rdo;
&ldo;绝命刀觉乘。&rdo;
27白箫庄主
深夜子时,县衙内静悄悄的。
沈英杰和白箫二人穿着夜行衣,在县衙的屋顶上一路飞跑。白箫自练过青木教她的轻功后,跑起来便与过去不大一样,只觉得身如鸿毛,脚步轻盈,速度又极快,且几乎不用着地便能到达目的地。而沈英杰虽步伐稍重,踩在瓦片上竟也是丝毫没有声响。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县衙的后院,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轻轻跳入院子中。
那院子里有一排房,沈英杰朝其中一间指了指,白箫点点头。两人来到那间房的屋外,白箫用手指戳破窗户纸朝里望去,屋子里黑漆漆的。过了许久,她的视线才渐渐清晰起来。她发现那是一间卧室,床幔垂着,床幔里像是睡着一个人。
她悄声道:&ldo;里面有人。&rdo;
沈英杰让她别说话,白箫明白,一流高手的耳朵都极灵,于是连忙闭上嘴。
沈英杰用手指将窗户上的洞捅开,直到它有拳头般大小,才把手伸进去,抓住了窗户上的横栏。白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看到他死死抓着那根窗子的横栏,不一会儿,就听到&ldo;咔嗒&rdo;一声,那扇木窗已被硬生生卸了下来。
沈英杰将那扇木窗轻轻放在脚下,随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房间,白箫连忙跟上。
一进房间,沈英杰便抽出腰间的短刀朝帐子里直冲过去。可是,他才刚掀开帐子,床上的人便是一个鲤鱼打挺,抬脚踢了过来。沈英杰退后一步,正好避开,那人当即跳出床幔,左手一伸,一把明亮似镜的长刀已握在手里。他也不说话,挥刀便朝沈英杰砍来。只见他左一刀,右一刀,动作由慢变快,且刀刀都几乎砍到沈英杰,看得白箫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她在犹豫是否要上前帮忙,但一想,沈英杰在来时曾特别关照过她,如非迫不得已,千万不能出手。于是,她只能勉强忍住焦虑,在一边观战。
最初,对方是招招致命,过不了多时,便换做沈英杰步步紧逼。对方迫近时,沈英杰只是退让,并不还手;而等沈英杰直攻对方心门时,对方却也是不急不躁,以退为进。白箫起初还为外公的安危担心,看到后来,则越看越觉纳闷,心想,这二人到底在干什么?
那两人皆不说话,在黑暗中足足拆了两百多招,沈英杰才忽的一声退出屋子,那人紧接着跟到院中。
这时此人才终于开口:&ldo;沈英杰,你深夜到访所为何事?&rdo;
&ldo;哇哈哈,多年不见,觉乘,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rdo;沈英杰朗声笑道,&ldo;不过还好,你还记得哥哥我的名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