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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强大的杀气震慑得李蒙无法动弹，甚至想要发抖。

&ldo;你有何话可辩？&rdo;赵洛懿问。

&ldo;你会杀我吗？&rdo;半晌，李蒙不答反问。

&ldo;要看你的回答。&rdo;赵洛懿微微眯起眼睛，他脸色如常，似乎昨日几乎要命的伤情，此刻已无大碍。

&ldo;这只荷包里装着岐阳府衙里一个小姑娘交给我的信物，她想以后去找我，还有一只指环，是我娘留下的东西。木盒里装的是化去人功力的药粉，是萧苌楚给我的，她让我找机会给你下药。&rdo;李蒙咬嘴唇，&ldo;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先就你一天到晚受伤，给你上药都来不及，你以后能不能稍微注意点……&rdo;

被赵洛懿瞥了一眼，李蒙感觉到他杀气没那么重了，但也不敢再多说无关紧要的话，&ldo;那日在永阴，我被萧苌楚抓去了。&rdo;

此后如何被下蛊，如何联络，如何吩咐，包括孙老头，李蒙一一交代清楚。

本说的就是真话，李蒙越说神色越坦然，也不大怕赵洛懿了。

&ldo;你不要杀我，我还不能死。&rdo;末了，李蒙哀求道。

赵洛懿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李蒙，压迫感让李蒙难以喘息。

&ldo;如果今日我不曾问你，你就会照办萧苌楚的命令，对吗？&rdo;

李蒙摇头，赵洛懿神情缓和些许，又听李蒙说：&ldo;药粉没了，我没法照办。&rdo;

&ldo;……&rdo;赵洛懿换了个问法，&ldo;只要有人以你自己的性命相逼，你就能没有底线原则，照对方的吩咐办事？&rdo;

赵洛懿虽没有动手，李蒙却觉得像被打了一耳光，脸上发烫。

见李蒙不说话，赵洛懿很是头疼，回想这两年，收了李蒙做徒儿，却从不曾真的教过他什么实在的东西，一时心生内疚。李蒙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被人抓去下蛊，定是吓坏了，回来还要瞒住不说。还被自己装进了套子里，若不是那日一念之差，也许李蒙已经死了。

&ldo;过来。&rdo;

赵洛懿走去床边，拍了拍身边示意。

李蒙磨蹭地起身，瞥了一眼门。

赵洛懿没有看他，就算他跑出去，也没什么用，南湄人要是再抓了自己去，一样有危险，何况他不认为自己有本事跑出这间ji馆。

&ldo;手，伸出来。&rdo;

李蒙伸出手。

&ldo;卷起袖子。&rdo;

苍白瘦弱的手臂露出，自肘关节中，红线已有寸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皮肤上的斑痕。赵洛懿手指触到红线，李蒙顿时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

&ldo;疼？&rdo;

李蒙摇头：&ldo;不是疼，浑身难受。&rdo;

&ldo;那夜你见到的老头，是否姓孙，没有双腿。&rdo;

&ldo;是。&rdo;李蒙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头，赵洛懿放下他的袖子，此番动作却出乎意料地温柔。李蒙扁着嘴，犹不放心地问：&ldo;你不会杀我对吗？&rdo;

赵洛懿看他一眼，嘴角紧绷下拉，神情完全称不上愉悦。

&ldo;被人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师父，你忘记了？&rdo;赵洛懿责道。

&ldo;我怕你。&rdo;李蒙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