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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大概是什么米粥之类的，&ldo;九蛇杖&rdo;的手下把面饼搓碎，肉干撕成条，丢进锅子里，埋头搅动。

香气愈发诱人。

九蛇杖似乎察觉到李蒙的视线，抬头与他短暂对视，想了想，舀一碗粥走到马前。

宁死不屈的机会来了，肚子却不争气地直叫。

九蛇杖嘴角牵起：&ldo;你，好像叫，李蒙？&rdo;

李蒙侧头，懒得搭理。

九蛇杖将碗举高。

&ldo;……&rdo;李蒙肚子叫得愈发厉害，隐隐觉得肚子痛，昨夜忧心赵洛懿伤势，晚饭他也没怎么吃，后又空腹饮酒。

&ldo;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个，就是你的。&rdo;九蛇杖看向碗。

李蒙挣扎地想了想，蹙眉道：&ldo;我回答你几个问题，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反正我师父会来，我也不怕你们。&rdo;

九蛇杖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意，下令放李蒙下来。

外族人让李蒙坐在火堆旁，左右各一名九蛇杖的手下，九蛇杖自己坐在李蒙对面，他把那碗粥，放在自己面前堆起的石块台子上。

&ldo;你问吧。&rdo;被绑了近两个时辰，李蒙使劲揉酸痛麻木的手腕。

&ldo;你师父，武功如何？&rdo;

头一个问题就把李蒙拦住了，虚张声势固然好，但说得太厉害，这群人更会过于防备。李蒙无所谓地说：&ldo;一般。&rdo;

&ldo;听说，他在大秦，是赫赫有名的杀手，功夫，一般？&rdo;

李蒙皱眉，胡诌道：&ldo;名声在外的人，普遍是由于世人的误解，江湖人对我师父都有误解，他其实武功很一般，但擅长用毒，下毒神不知鬼不觉，你们最好小心点自己喝的水和吃的东西。&rdo;

九蛇杖陡然色变，喝止正要喝粥的手下，视线不易察觉瞟了一眼远处的马匹。

&ldo;而且我师父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之物不同，剧毒之蛇，服食自己的蛇毒却无恙，有些毒素，单对人有效，对动物却未必有效，若他要用寻常之毒，就只能办成寻常之事。&rdo;

李蒙点到即止，那九蛇杖心中却已想到，赵洛懿武功一般，长于用毒，能积攒下让江湖人闻之色变的名声，必然不是像他徒弟说的徒有虚名，只不过外人不甚清楚他杀人的手段，中招者就愈多。

不知九蛇杖又在想什么，一番若有所思地点头，之后看上去像已尽信了李蒙所言。

&ldo;该我了。&rdo;李蒙刚要问话。

九蛇杖笑道：&ldo;小兄弟如实相告，我们南湄人讲信用，先填填肚子，再说。&rdo;

李蒙翻了个白眼，知道九蛇杖相信自己才说的话，要用自己试试看粥里有没有毒。本是无心说那两句，以后恐怕这群人吃喝之前，都得先让自己试，不会饿肚子了。

李蒙一边啜粥，一边想。

要是赵洛懿不来找他怎么办？他们连拜师礼都没行过，何况赵洛懿身上伤重。李蒙眼前豁然浮现起赵洛懿腰侧左腹两道骇人伤痕。而且赵洛懿未必知道自己被抓走了，匆促间连个记号都没留。

&ldo;你陪我，说说话，不算问问题。&rdo;九蛇杖试图温和地笑笑，但盘踞在侧脸的蛇纹冷森可怖。

&ldo;安巴拉，我的名字。&rdo;

李蒙仍防备地盯着他。

安巴拉指了指脸上的蛇纹，手中蛇头杖动了动，&ldo;我们族中，信奉蛇，我们，不是坏人，是奉族中长老之命来找人。&rdo;

李蒙将信将疑，牵动嘴角，&ldo;你们会杀了我师父吗？&rdo;

安巴拉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声音震得李蒙耳朵里嗡嗡作响。

&ldo;你师父，是我们族中神女之子，我们，带他回去，做大祭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