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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奈德&iddot;波蒙特往下看看那张支票，摇摇头说：&ldo;我不需要钱，你也不欠我什么。&rdo;

&ldo;不，我欠你的远不止这些，奈德。我希望你收下。&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好吧，谢了。&rdo;然后把支票收进口袋。

麦维格喝啤酒，吃椒盐饼干，又开始喝啤酒，把吃了一半的椒盐饼干放在桌上，然后问：&ldo;除了下午俱乐部的事情，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或者抱怨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摇摇头。&ldo;别这样跟我讲话，没有人这样过。&rdo;

&ldo;要命，奈德，我又没说什么。&rdo;

奈德&iddot;波蒙特依然一言不发。

麦维格又喝了口酒。&ldo;为什么我处理欧罗瑞的事情错了，不介意告诉我吧？&rdo;

&ldo;告诉你一点好处也没有。&rdo;

&ldo;你讲讲看。&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好吧，可是说了也不会有好处。&rdo;他椅子往后倾斜，一手握着啤酒杯，另一手是椒盐饼干。&ldo;薛得会跟我们拼，非拚不可。你把他逼急了。你告诉他最好放弃这里，现在除了孤注一掷，他别无选择。如果这次选举他有机会击败你，他就会不择手段去赢。反正如果你赢了选举，他就得离开。你用政治整他，他就得用政治反击，非这样不可。这表示你们会展开一波犯罪潮，重新争夺这个小城的行政权。在选前，给他们来一波犯罪潮，看来一波就会叫他们手足无措，而且不会让他们看起来太有效率，他们‐‐&rdo;

&ldo;你觉得我应该向他低头？&rdo;麦维格皱眉怒问。

&ldo;我倒不这么想。我觉得你应该留个余地，给他一个出口。你不该逼得他无路可退。&rdo;

麦维格眉头皱得更厉害了。&ldo;我不懂你讲的那种战争。是他开战的。我只知道你把对方逼到墙角时，就该乘胜追击消灭他们。到目前为止，我用这一套都无往不利。&rdo;他的脸有点红。&ldo;我不是自以为是拿破仑或什么，奈德，但我是老时代替佩奇&iddot;佛拉德在第五街跑腿出身，到今天才混出点名堂来的。&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喝光啤酒，椅子的前腿放回地板上。&ldo;我告诉过你，这样不会有任何好处的。&rdo;他说。&ldo;你就照你自己的方式去做。继续认为在第五街的好法子可以行遍天下吧。&rdo;

麦维格开口时，声音里有一些忿恨、一些谦卑，&ldo;你不认为我可以成为一个一流政治家，对不对，奈德？&rdo;

现在轮到奈德&iddot;波蒙特脸红了。他说：&ldo;保罗，我没这么说。&rdo;

&ldo;可是你的评估就是这样，不是吗？&rdo;麦维格坚持。

&ldo;不是，但我的确认为，这回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开始你让亨利一家人哄着去挺参议员。你有机会进入那个圈子，解决掉一个被逼到墙角的敌人，可是偏偏这个敌人有个女儿和社会地位等等等，所以你‐‐&rdo;

&ldo;别说了，奈德。&rdo;麦维格抱怨道。

奈德&iddot;波蒙特的脸变得空无表情。他站起来说，&ldo;好吧，我得走了。&rdo;然后转向门走去。

麦维格跟着立刻站起身，一双手放在他肩上说：&ldo;等一下，奈德。&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把你的手拿开。&rdo;头也不回。

麦维格另一手握住奈德&iddot;波蒙特的手臂，把他转过来。&ldo;看着我，奈德。&rdo;他说。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放手。&rdo;他的嘴唇苍白而僵硬。

麦维格摇摇他，说道：&ldo;别这么傻了，你和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