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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我要带他回病房了。&rdo;欧图尔宣布说。

&ldo;好，再不然他就要出问题了。&rdo;

凯利从运动自行车上下来，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高兴地看到桑迪没有把轮椅或其他令人感到羞辱的东西带来。&ldo;我不知该怎样感谢才好啊，夫人？&rdo;

&ldo;我是负责监督你的，&rdo;桑迪答道：&ldo;你可不要太逞强了。&rdo;

凯利本是一个很随和的人，现在却一本正经地说：&ldo;欧图尔太太，我必须清除头脑中的一切烦恼，对吧！运动可以使我做到这一点，我的一只手被捆住，不能跑步，不能做伏地挺身，不能举重，但我可以骑自行车，对吧！&rdo;

&ldo;有我在这儿看着就可以。&rdo;她用手指指门口。两人来到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后，找到一个僻静处，她说：&ldo;我很为你的朋友感到难过。&rdo;

&ldo;谢谢，夫人。&rdo;他回过头，由于刚才的锻，头仍有点晕眩。他们一面在人群中穿行，一面交谈。&ldo;在部队我们也有些仪式，比如吹号起床，升旗，持枪演习，大家都很习惯，它使你相信这些仪式都有一定的意义。有时身体尽管很疼痛，但结束时大家仍要正式地说再见。我们都学会了如何对付这种生活。当然，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是不同的，就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同一样。过去做什么？工作一直很忙吗？&rdo;

&ldo;我完成了自己的硕士学位课程，我现在在实习。我一面教书，一面照顾病人。&rdo;

这就是她现在的全部生活。

&ldo;啊，不必为我抢心，好吗？我知道自己的极限。&rdo;

&ldo;你的极限在哪？&rdo;

&ldo;还远着呢，&rdo;凯利微笑着说，但那微笑很快便消失了。&ldo;我现在的情况怎样？&rdo;

&ldo;很好。&rdo;

事情并非一切顺利，他们二人都知道这一点。唐纳德。马登已经飞到巴尔的摩，来验站认领自己女儿的体，他把妻子丢在家中。尽管莎拉。罗森一再请求，但他仍拒绝会见任何人。他不愿意会见一个未正式结婚的女婿，他在电话中已表达了这种意思。桑迪知道这一情况，但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凯利。外科医生已同她谈过帕姆的背景，但那只是一个短暂而悲惨的一生的最后一幕，目前病人无需知道。凯利曾问及葬礼的安排情况，罗森和桑迪都说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医院。凯利默默地接受了这一意见，这使桑迪感到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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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臂仍然不能活动，桑迪知道它仍感到疼痛。她和其他人都偶尔看见他疼痛的表情，尤其是在要他服用新的止痛药时。但凯利不是那种喜欢抱怨的人。即使现在，在经过了三十分钟严苛的自行车锻之后，他仍然感到呼吸困难，他在练习快速走路。每次练习之后，他都像运动一样，坐下来使自己凉爽一下。

&ldo;为什么要这么大运动量的练习？&rdo;她问道。

&ldo;我也不知道。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有个理由吗？我就是这样，桑迪。&rdo;

&ldo;喂，你的腿比我的长，走慢点好吗？&rdo;

&ldo;当然。&rdo;凯利放慢脚步，他们来到了电梯旁边。&ldo;那有多少女孩，我是说像帕姆那样的？&rdo;

&ldo;很多。&rdo;她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人们知道她们是一种病人，她们确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这已经足够了。

&ldo;谁帮助她们？&rdo;

桑迪按动了电梯的电钮。&ldo;没有人。人们设立了解决吸毒问题的计划，但是真正的问题，那些滥用毒品的环境以及它所产生的影响‐‐现在有一个新名词，叫做&rdo;行为紊乱&ldo;。如果你是一个小偷，他们就有解决小偷问题的计划；如果你虐待儿童，他们也有一个计划。但是那些女孩子都是被赶出家门的。没有人为她们做过任何事情。做这种事的只有教会。如果有人说这是一种疾病，也许会引起人们的注意。&rdo;

&ldo;那是一种疾病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