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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山姆点点头。&ldo;是的。&rdo;

&ldo;怎么死的？&rdo;

&ldo;我还不知道。警方几分钟前给我打的电话，我马上赶来告诉你。&rdo;

&ldo;谢谢你，朋友。&rdo;假如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死人的声音，山姆觉得凯利发出的就是这种声音。

&ldo;我很难过，约翰，你知道我对她的看法。&rdo;

&ldo;是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山姆。&rdo;

&ldo;你还没吃饭。&rdo;罗森看了看盘中的食品。

&ldo;我不饿。&rdo;

&ldo;如果你想尽快康复，你就必须恢复自己的体力。&rdo;

&ldo;为什么？&rdo;凯利问道，两眼看着地板。

罗森走近他，抓住他的右手。大家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医生不敢看凯利的脸，他知道他的朋友在责怪自己，他不知道对他说什么才好。死亡是医学博士山姆。罗森的伙伴。神经外科所处理的正是人体中最微妙的那一部分的重大伤害事故，而他们经常处理的这种伤害往往又是人力所不能弥补的。但一个熟人的预想不到的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十分痛苦的。

&ldo;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吗&rdo;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ldo;现在没什么，山姆，谢谢你。&rdo;

&ldo;需要请牧师吗？&rdo;

&ldo;不，现在不要。&rdo;

&ldo;这不是你的错，约翰。&rdo;

&ldo;那么，是谁的错呢？她信任我，山姆，我却搞砸了。&rdo;

&ldo;警方还想和你再谈谈。我告诉他们明天上午。&rdo;

第二天上午，他们结束了第二次谈话。凯利告诉了许多他知道的事。她的姓名、出生地，以及他们见面认识的情况。是的，他们关系亲密。是的，她当过妓女，是从家逃出来的。是的，她有吸毒的习惯。但他并没有把一切都说出来。无论如何，他不能主动提供情况，因为那样做就等于向别人承认自己的失败。因此他有意回避了警方的一些问题，谎称身体疼痛，没有回答。他已经感到警察不喜欢他了，但这没关系。此时此刻，他自己也不太喜欢自己。。&ldo;那好吧。&rdo;

&ldo;我可以……关于你的药，我应该做点什么的，我可以开少一点，我不喜欢过量，但药物可以帮你放松一些，得到较好的休息。约翰。&rdo;

&ldo;要给我加重药量？&rdo;凯利抬起了头，脸上再次出现了罗森不愿看到的那种表情。&ldo;你认为那样真的会有用吗，山姆？&rdo;

罗森两眼看着远处，他不敢正视他的眼神，尽管他可以那样做。&ldo;你可以睡普通病床了，几分钟后、我叫他们为你换床。&rdo;

&ldo;好吧。&rdo;

外科医生还想说点什么，但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