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问自己,我看向鸣那里。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直盯着我看。冷静的右眼和空洞的左眼坚信不移地看着我。只是露出非常悲伤的颜色。
嘴唇微微动了动,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从嘴唇的动作可以看出说的是&ldo;相信我。&rdo;
我深呼吸,睁开眼睛,重新看着怜子。非常混乱,害怕,绝望的她的脸,还是透出我母亲的影子。
我要相信鸣。
相信鸣。
我咬牙决定相信鸣。
不是&ldo;要信鸣。&rdo;那就是&ldo;想相信鸣。&rdo;但是这样行吗?‐‐这样行!
我不再犹豫,挥起洋镐。
怜子悲鸣着&ldo;不要!&rdo;
&ldo;再见,怜子。&rdo;
使尽浑身力气把洋镐刺进怜子的身体,穿过肉,直到心脏。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离开刺进怜子背里的洋镐,捂着胸口倒在那里。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渐渐地意识薄弱,感到一阵热泪涌出。当然不只是疼痛和呼吸困难。
outroduction
一九九八年八月九日凌晨赶来的消防队的灭火活动基本没用,关谷纪念堂基本已经被烧尽。在现场共找到六具尸体:
沼田谦作一管理人。馆内厨房。
前岛学‐‐男学生。前庭。
赤泽泉美一女学生。前庭。
米村茂树‐‐男学生。前庭。
杉浦多佳子‐‐女学生。馆内,东侧221室(与赤泽同宿)可能性大。
中尾顺平‐‐男学生。馆内。东侧。二楼走廊。
根据解剖,没有人在此次火灾中被烧死。管理人沼田先生是被铁扦子扎中颈部致死。那五个学生中,前岛,米村,杉浦,中尾四人是被利器刺伤,失血过多致死。赤泽是从二楼坠落,颈部骨折而死。
根据各种情况和目击者所说,犯人是沼田谦作的妻子峰子。
峰子杀死丈夫沼田先生之后,在厨房洒满灯油,然后纵火。
但是她被千曳逮捕,交给警方前,据说已经咬舌自尽。
那个夜晚为什么沼田峰子要犯下一连串罪行。尽管她的精神异常,但根本动机已无从得知。
八月八日晚饭时,哮喘发作的和久井被千曳用车载往医院进行治疗。
风见除右脚腕骨折外也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坠楼时的撞击导致头部多少有些出血。但是没有发现头部出现任何异常。
我‐‐榊原恒一感到剧痛的原因,还是那个自然气胸发作,较之过去两次的经验,这次可以说是相当严重。虽然当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但到达医院接受治疗之前一直持续着令人窒息般的剧痛……所以,说实话,那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如何被救,几乎都没有什么印象。
不管怎样。
病情得到控制,多少可以冷静下来了,我在夕见丘的同一家市立医院,在那间在几个月前也住过的病房里光荣入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