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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ldo;你觉得里头有内情吗？&rdo;

&ldo;黑斯廷斯，思考一下日期吧。周一晚上摔倒，周三给我写信，周五更改遗嘱。这里头的事儿很不寻常，我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是起突然事件，比如&lso;心力衰竭&rso;一类的神秘死亡，那我肯定会起疑心的。可她的死亡却似乎完全是长期疾病导致的自然结果。不过呢{原文法语，toutde}……&rdo;

他陷入了沉思。最后他突然说：&ldo;黑斯廷斯，如果你真的想杀某人，你会怎么干呢？&rdo;

&ldo;哦‐‐我不知道，我可无法想象这样的事……&rdo;

&ldo;设想一下总是可以的。比方说吧，可以设想有个特别讨厌的放债人，控制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rdo;

&ldo;这个，&rdo;我缓缓说道，&ldo;我估计会有人勃然大怒，把那家伙暴打一顿。&rdo;

波洛叹了口气，&ldo;是的{原文法语，aisoui}，不过那是你的思维方式！我试图设想另一种人的思维方式‐‐冷酷无情却又小心谨慎的凶手，相当聪明的人。他首先会做什么呢？嗯，发生了一起事故，经过非常清楚‐‐警方很难证明某人有罪。但事故有不足之处‐‐可能把人弄残，却没把人杀死。于是，被害人可能起了疑心。事故不能再试了。自杀呢？除非能从被害人那里获得一篇内容合适并有歧义的文字，否则自杀是很难做到的。然后就是谋杀‐‐这也很难。要谋杀你需要一个替罪羊，或者不在场证明。&rdo;

&ldo;可韦勒小姐不是被杀害的。真的不是，波洛……&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但她死了，黑斯廷斯。别忘了，她死了。她立了一份遗嘱‐‐就在死前十天。房子里和她在一起的两个人（我没把厨师算进来）都因为她的死亡而得利。&rdo;

&ldo;我觉得，&rdo;我说，&ldo;你心里有点想法了吧。&rdo;

&ldo;可能性很大啊。巧合的事的确会有，但她给我写信了，我的朋友{原文法语，onai}，她给我写信了，如果无法知道她给我写信的原因，我会死不瞑目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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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莉&iddot;戴维森和詹姆斯&iddot;格拉汉姆按照约定一起来了，而且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韦勒小姐的信摆在桌上很明显的位置。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看出波洛陈述主题的时候相当随意。

&ldo;我们是应您的要求来这儿的，但我很抱歉地说一句，波洛先生，我实在不明白您是什么用意。&rdo;格拉汉姆放下帽子和手杖，略带气恼地说。

他身材高瘦，嘴唇紧闭，眼窝深陷，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戴维森小姐是个清秀的金发姑娘，二十九岁上下。她显得迷惑不解，但并没有怒意。

&ldo;我是想来帮助你们，&rdo;波洛说，&ldo;你们的继承权被强行夺走了！送给了一个陌生人。&rdo;

&ldo;哎，那事已经结束了，&rdo;格拉汉姆说，&ldo;我咨询了法律意见，似乎没什么可做的了。波洛先生，我真看不出这跟您有什么关系。&rdo;

&ldo;詹姆斯，我认为这样做对波洛先生不太公平，&rdo;莫莉&iddot;戴维森说，&ldo;他是个忙人，还特意来帮助我们。我希望他能帮上忙。尽管如此，恐怕是没什么可做的了。我们也打不起官司。&rdo;

&ldo;打不起官司，打不起官司。我们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rdo;她表哥生气地说。

&ldo;这就轮到我起作用了，&rdo;波洛说，&ldo;这封信，&rdo;他用指甲轻敲书信，&ldo;令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据我所知，你们的姨妈最初立的遗嘱是由你们两人平分她的财产。在四月十四日，她突然立了另一份遗嘱。顺便问一下，您当时知道有那份遗嘱吗？&rdo;

他的问题是提给格拉汉姆的。

格拉汉姆脸一红，犹豫片刻。

&ldo;是的，&rdo;他说，&ldo;我知道那份遗嘱。我姨妈跟我谈起过。&rdo;

&ldo;什么？&rdo;姑娘发出惊讶的叫声。

波洛转身看着她，&ldo;小姐，您当时不知道那份遗嘱的事儿吗？&rdo;

&ldo;嗯，那份遗嘱令我十分震惊。我以为我表哥也很震惊的。阿姨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詹姆斯？&rdo;

&ldo;后一个周末‐‐复活节后的那周。&rdo;

&ldo;我在那里，你却没跟我说过？&rdo;

&ldo;我没说，我，吗，我当时以为还是保守秘密为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