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讲到那天下午去拜访她。哦,说她在家,简直是胡说。她不在。这我知道。&rdo;
&ldo;您怎么会知道?&rdo;
哈特内尔小姐的脸变得更红了。如果有个更刻薄的人,一定会说她的举止窘迫万分。
&ldo;我敲了门,摁了门铃,&rdo;她解释说,&ldo;如果说没有三次的话,也有两次。
后来,我突然感到,门铃可能坏了。&rdo;
我高兴地注意到,她说这话时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同一个建筑师建造了我们所有的房子,门铃也是他安装的,站在前门外的垫子上摁门铃,铃声清晰可辨。
这一点,哈特内尔小姐和我都很清楚,但我想面子还得维持。
&ldo;是吗?&rdo;我喃喃问道。
&ldo;我不想将我的名片放进邮筒。那样显得很粗俗,不管怎样,我决不粗俗。&rdo;
她说出这句令人吃惊的话时,异常平静。
&ldo;于是,我想,我得绕到房子后面去,拍拍窗户玻璃,&rdo;她继续毫不惭愧地说,&ldo;我绕了房子一周,向所有的窗户里望了,但房子里根本没有人。&rdo;
我完全明白了。利用房子里无人这一点,哈特内尔小姐充分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她绕着房子,查看花园,尽量窥视窗户里的情况。她决定向我讲述她的故事,是因为她认为我会比警方更具有同情心,更能宽容。人们认为,牧师会把他们的教民往好处想。
我没有就此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问道:
&ldo;那是什么时候,哈特内尔小姐?&rdo;
&ldo;就我记得的时间,&rdo;哈特内尔小姐说,&ldo;一定是快六点了。然后,我径直回家,大约六点过十分到家。后来,普罗瑟罗太太大约六点半来了,将斯通博士和列丁先生留在门外,我们谈论灯泡的事。在这段时间里,可怜的上校却躺在血泊中。真是个令人伤心的世界呀。&rdo;
&ldo;有时候这个世界令人很不愉快。&rdo;我说。
我站起身来。
&ldo;您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些吗?&rdo;
&ldo;我只是认为这可能是重要的。&rdo;
&ldo;可能是。&rdo;我同意道。
我不愿听下去,要离开了,这使哈特内尔小姐非常失望。
我下一个拜访的是韦瑟比小姐,她有点激动地接待了我。
&ldo;亲爱的牧师,您真是太好了。您喝过茶了吗?您真的没有喝?背后要垫一个垫子吗?您这么快就来了,真是太好了。您总是愿意为别人效力。&rdo;
她这样寒暄了半天才转入正题。即使这时,她也老是拐弯抹角。
&ldo;您得明白,我从最可靠的来源听到的消息。&rdo;
在圣玛丽米德,最可靠的来源往往是某人的仆人。
&ldo;您能告诉我是谁告诉您的吗?&rdo;
&ldo;克莱蒙特先生,我向人承诺过的。我一向认为,承诺是神圣的事。&rdo;
她的表情异常庄重。
&ldo;让我们说是一只小鸟告诉我的,好不好?这样稳妥些,对吗?&rdo;
我很想说,&ldo;这真是愚蠢之极。&rdo;但愿我说出了这句话。我倒要看看,韦瑟比小姐听到后反应如何。
&ldo;哦,这只小鸟告诉我,她看见某位太太,还是不说出她的名字为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