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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像我说过的那样，格丽泽尔达比我年轻得多。在我这样的年纪，一个人知道，最坏的往往是真实的。

&ldo;啊呀，别等我喝茶了，格丽泽尔达。&rdo;丹尼斯说。

&ldo;愣小子！&rdo;格丽泽尔达骂道。

&ldo;随你骂，听着，普罗瑟罗一家人今天确实约我去打网球。&rdo;

&ldo;愣小子！&rdo;格丽泽尔达又骂了一句。

丹尼斯莽撞地跑开了，格丽泽尔达和我一起走进了我的书房。

&ldo;不知道我们喝茶时吃什么，&rdo;格丽泽尔达说，一下子坐在我的写字台上。

&ldo;我想，斯通先生和克拉姆小姐会来的，也许莱斯特朗兹太太也要来。喂，我昨天去拜访她，可是她外出了。是的，我想我们应该邀请莱斯特朗兹太太来喝茶。

她就这样来到这里，租一间房子住下，几乎从不露面，这太神秘了，不是吗？这令人想起侦探故事。你看到这样的描写‐‐&lso;这位面容苍白而又美丽的女人是谁？她过去的经历是怎样的？无人知晓。她隐藏杀机。&rso;我相信海多克医生对她略知一二。&rdo;

&ldo;你读的侦探小说太多了，格丽泽尔达。&rdo;我温和地说了一句。

&ldo;你又怎样呢？&rdo;她反唇相讥，&ldo;有一天我到处找《楼梯上的血迹》，当时你在这儿写布道词。后来我进来问你是否看到这本书时，我看到些什么？&rdo;

我的脸红了。

&ldo;我是无意中拾起这本书的。偶然一句话吸引了我，于是……&rdo;

&ldo;我清楚那些&lso;偶然一句话&rso;，&rdo;格丽泽尔达津津有味地讲道，&ldo;&lso;然后，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格丽泽尔达站起身来，穿过房间并热吻她的年迈的丈夫。&rso;&rdo;她边说边走过来吻了我一下。

&ldo;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rdo;我问道。

&ldo;当然是的，&rdo;格丽泽尔达说，&ldo;伦，难道你没有看到，我本可以嫁给一个内阁部长、从男爵、或是一位富裕的公司创办人、三个副官和一个有着迷人风度的浪荡公子，但是我反而选择了你，这难道不使你十分吃惊吗？&rdo;

&ldo;当时确实如此，&rdo;我回答道，&ldo;我常常纳闷，你为什么要嫁给我？&rdo;

格丽泽尔达哈哈大笑起来。

&ldo;这样使我感到我自己魅力无穷，&rdo;她喃喃自语地说道，&ldo;其他人只是认为我美貌动人，当然，如果他们娶了我也会是美事一桩。然而，我是你最不喜欢、最不赞同的人，但你却无法抵御我的诱惑！我的虚荣心使我无法放弃这样一种位置。当任何人的隐秘的、快乐的罪恶根源，比起只当他们帽子上的一支羽毛来更加妙不可言！我一直使你非常不快、使你丧失理智误入歧途，可是，你却发狂般地爱我。你是发狂般地爱我，不对吗？&rdo;

&ldo;我自然是非常喜欢你的，我亲爱的。&rdo;

&ldo;噢，伦，你是爱我。你还记得那天，我呆在镇上，给你挂电话，而女邮政局长的妹妹正在生双胞胎，她忘了接通电话，你老是接不到我的电话，你当时惊恐万分，向苏格兰场报案，引起了一场惊慌。&rdo;

有一些事情，人们是不愿去回忆的。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真是太蠢了。

我说：&ldo;亲爱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得继续准备英国教会男教友会的布道稿。&rdo;

格丽泽尔达愤愤地叹了一口气，将我的头发抚弄起来，又抚平，说道：

&ldo;你不配我。你确实不配我。我要和那位艺术家来一点风流韵事。我会的，一点不假。然后，你想想教区的流言蜚语吧。&rdo;

&ldo;已经够多的了。&rdo;我温和地说。

格丽泽尔达朗声大笑，轻轻吻我一下。从窗户旁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