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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整个这件事太离奇了，&rdo;梅尔切特说，&ldo;如果又有第三个人出来声称干了这桩谋杀，那我就得进疯人院了。&rdo;

&ldo;请允许我向您建议‐‐&rdo;马普尔小姐喃喃说道。

&ldo;什么？&rdo;

&ldo;如果您告诉列丁先生普罗瑟罗太太所做的事，并解释说您不相信真正是她，然后，您到普罗瑟罗太太那里去，告诉她列丁先生是清白的，那么，他们两人都会向您吐露实情。实情确实是很有帮助的，不过我敢说，他们对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呢，可怜的东西。&rdo;

&ldo;很好，但是只有他们才是有除掉普罗瑟罗动机的两个人。&rdo;

&ldo;哦，我可不那样看，梅尔切特上校。&rdo;马普尔小姐说。

&ldo;嘿，您能猜想到任何其他人吗？&rdo;

&ldo;哦！当然能。您看，&rdo;她扳着指头。&ldo;一、二、三、四、五、六‐‐对了，可能还有七。我能猜测到至少七个很乐于除掉普罗瑟罗上校的人。&rdo;

上校冷淡地看着她。

&ldo;七个人？在圣玛丽米德？&rdo;

马普尔小姐明确地点点头。

&ldo;请注意，我没有说出名字，&rdo;她说，&ldo;那样做不妥当。但是，恐怕世界上是充满了邪恶的。像您这样的体面而正直的警官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梅尔切特上校。&rdo;

我想，警察局长要中风了。

第十章

我们离开时，他谈到马普尔小姐时所说的那些话却远非奉承之辞。

&ldo;我看那个干瘪老太婆自以为无所不知。一辈子几乎没出过这个村子。荒唐！她对生活能了解些什么？&rdo;

我温和地说，尽管马普尔小姐确实连&ldo;生活&rdo;这个单词都认不全，但对圣玛丽米德发生的一切事情却了如指掌。

梅尔切特勉强承认这一点。她是个有价值的证人，尤其是在涉及到普罗瑟罗太太的情况方面。

&ldo;我估计，她所说的话不容置疑吧？&rdo;

&ldo;如果马普尔小姐说她没随身带枪，您可以相信确实如此，&rdo;我说，&ldo;如果有丝毫的这种可能，是逃不过她那犀利的目光的。&rdo;

&ldo;这话不错。我们最好去看看画室。&rdo;

所谓的画室只是一个带天窗的粗糙的棚屋。没有窗户，门就是惟一的进出通道。查看了此地后，梅尔切特表示要和警督去看看牧师寓所。

&ldo;现在，我要去警察局。&rdo;

当我走进前门时，一阵嘀咕声传入耳鼓。我推开客厅门。

格丽泽尔达身旁的沙发上，坐着格拉迪斯&iddot;克拉姆小姐，正侃侃而谈。她的双腿裹着非常耀眼的粉红色长袜，交叉在一起，我非常清楚地看见，她穿着粉红色条纹的丝质女式短裤。

&ldo;你好，伦。&rdo;格丽泽尔达说。

&ldo;早上好，克莱蒙特先生，&rdo;克拉姆小姐说，&ldo;关于上校的消息确实是太可怕了，不是吗？可怜的老先生。&rdo;

我妻子说：&ldo;承蒙克拉姆小姐来帮助我们查看《指南》。您记得，我们上星期天要找能提供帮助的人。&rdo;

我确实记得，并相信了，从她的声调判断格丽泽尔达也相信：克拉姆小姐本来并不想加入她们之中，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其实是由于发生在牧师寓所的令人激动的事件的缘故。

&ldo;我刚才正对克莱蒙特太太说，&rdo;克拉姆小姐继续说，&ldo;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叫我晕头转向。一次谋杀？我心想。这个村子简陋宁静‐‐您得承认，它是宁静的‐‐当然不如画中的房屋那样宁静，至于那些闲聊就别提了！后来，我听说是普罗瑟罗上校，嘿，我简直不能相信。无论怎样，他似乎不像那种会遭谋杀的人。&rdo;

&ldo;于是，&rdo;格丽泽尔达说，&ldo;克拉姆小姐就过来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rdo;

我担心，这番直言不讳的话会惹恼这位女士，但她只是把头往后一仰，哈哈大笑，每一颗牙齿都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