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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在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的心里，两种念头在进行着斗争：沉默的念头与报复的念头在激烈搏斗。报复的念头占了上风。

&ldo;当然，这种事不能继续下去。&rdo;她开始说道。

&ldo;当然不能。&rdo;

&ldo;这个畜生开始时说‐‐我几乎不愿重复他的话‐‐&rdo;

&ldo;说吧，说吧。&rdo;梅尔切特鼓励道。

&ldo;&lso;你是个专门散布流言蜚语的老巫婆！&rso;我，梅尔切特上校，竟然成了专门散布流言蜚语的老巫婆。&lso;但这一次，你走得太远了。苏格兰场正为诽谤罪要抓你。&rso;&rdo;

&ldo;自然，您吃惊不小。&rdo;梅尔切特说，咬住他的胡须，以掩饰一丝微笑。

&ldo;&lso;除非你今后闭嘴，否则你就会遭报应‐‐各种各样的报应。&rso;我不能向您讲述他们说话时的那种威胁口吻。我喘起气来，问道：&lso;你是谁？&rso;大概是那样问的，那个声音回答：&lso;复仇者。&rso;我不禁轻轻叫喊起来。这听起来太可怕，然后‐‐这人哈哈大笑。哈哈大笑！十分清楚。就是那样。我听见他们挂上了听筒。当然，我问了电话局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什么号码，但他们说不知道。您知道电话局是怎么回事。非常粗鲁，一点同情心也没有。&rdo;

&ldo;相当正确。&rdo;我说。

&ldo;我感到晕乎乎的，&rdo;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继续说道，&ldo;非常紧张不安，以至当我听到森林中的一声枪响时，我发誓，我简直吓得灵魂出窍。你们看看。&rdo;

&ldo;森林中的一声枪响？&rdo;斯莱克警督机警地问道。

&ldo;当时我处于一种紧张不安的情绪中，我觉得这声枪响像大炮发she一样。

&lso;啊！&rso;我叫道，疲惫地躺倒在沙发上。克拉拉不得不给我拿来一杯布拉斯李杜松子酒。&rdo;

&ldo;令人震惊，&rdo;梅尔切特说，&ldo;令人震惊。这一切都使您不好受。您说枪声很响吗？好像近在咫尺？&rdo;

&ldo;那简直就是我当时的感觉。&rdo;

&ldo;当然，当然。这一切发生在几点钟？这有助于我们追查电话，您知道。&rdo;

&ldo;大约六点半。&rdo;

&ldo;您不能告诉我们更准确的时间吗？&rdo;

&ldo;哦，您瞧，我壁炉台上的小钟刚刚响过半点报时，我还说：&lso;那只钟肯定快了。&rso;（那钟确实快）于是，我把钟与我戴的手表对了时，表的时间只是六点过十分，但后来我把表挨近耳朵，发现表已经停了。于是我想：&lso;哦，如果钟快了，我一会儿就会听到教堂塔楼上的钟声。&rso;后来，当然，电话铃响了，我就把这事全忘了。&rdo;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ldo;噢，这就够了，&rdo;梅尔切特上校说，&ldo;我们会派人为您调查此事的，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rdo;

&ldo;就把这事当作愚蠢的玩笑吧，别担忧，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rdo;我说。

她冷淡地看着我。显然，她仍然为英镑钞票的事怨恨我。

&ldo;最近，这个村子里发生了好些非常奇怪的事，&rdo;她对梅尔切特说，&ldo;确实是非常奇怪的事。普罗瑟罗上校准备调查这些事，结果如何？可怜的人。也许我会是下一个？&rdo;

说完这句话，她起身离开，而且带着一种不祥的忧郁摇着头。梅尔切特小心翼翼地说：&ldo;不会如此倒运。&rdo;然后，他变得脸色凝重，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斯莱克警督。

那位大人物慢慢地点点头。

&ldo;问题快要解决了，先生。有三个人听到枪声。我们得找出是谁开的枪。列丁先生的这件事拖延了我们。但我们可以从几个疑点开始。原来认为列丁先生有罪，我本不打算费什么劲去调查。但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首先要做的事情之一是追查那次电话。&rdo;

&ldo;打给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的吗？&rdo;

警督露齿而笑。

&ldo;不‐‐尽管我认为我们最好查一下那件事，否则那老太太又会来这儿烦我们。我是指那次把牧师骗出门的匿名电话。&rdo;

&ldo;是的，&rdo;梅尔切特说，&ldo;那很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