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孝在楼下,这是惩罚室。病人这么多,吵架闹事的也特别多。&rdo;
&ldo;这岂不是跟牢房一样?&rdo;
恶臭令祐司不禁皱着脸。
&ldo;是跟学校一样,做错了事就该接受处罚。&rdo;
猛藏的辩解令三枝嗤鼻一笑。
&ldo;那你自己应该进去。&rdo;
说话声在阴暗的天花板上发出回音。祐司再次仰起脖子环顾四周,在天花板上发现一个和四周环境格格不入、崭新闪亮的东西,像是把碗倒扣的白色塑料制品凸起,应该是自动洒水器吧。如此看来,被关在这里的病人起码不用担心会被烧死。
三枝转向祜司,头歪向里侧。
&ldo;我带大医生过去。你和她留在这里监视,以免有人闯进来。&rdo;
点头之后,祐司急忙说:&ldo;等一下。有件事最好先问清楚。&rdo;
三枝皱起眉仿佛在问&ldo;什么&rdo;。猛藏微微缩起身子。
&ldo;现在孝的情形。他怎么样了?在这种地方,他就乖乖地让你监禁吗?&rdo;
祐司凝视猛藏,对方没有躲开视线。仿佛只要眼神一动,就会有谎言从中溢出。
&ldo;如果我是他,绝不愿意被关在这种地方。交给警方,待遇可能还好一点。&rdo;
这里真这么可怕吗?站在墙边的明惠,靠近他身边仿佛如此问道。
&ldo;孝现在怎样了?你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理由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种地方,不让人发现?&rdo;
猛藏保持沉默。三枝用没拿枪的那只手抓抓鼻梁,视线一直停留在猛藏脸上。
过了一会儿,三枝才开口:&ldo;孝疯了吗?&rdo;
猛藏愕然把脸一抬:&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问你孝是不是疯了。他是不是有精神上的问题?这件事跟他犯下那种案子是否有什么关联?你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把他关在这里的吗?啊?&rdo;
猛藏急忙点点头,频频咽口水。
&ldo;没错,你说对了。他疯了,根本不正常。我一直很担心,那小子哪天会犯下什么滔天大罪,真的。&rdo;
三枝接下他的话:&ldo;可是,你没治疗孝,放任他继续发疯。亏你还是医生,而且是精神科医生。幸山庄命案发生后,你怕自己在医疗上的失职、道义上的不负责任受到指责,所以才把孝关起来。对不对?&rdo;
猛藏频频点头,看着祐司。
&ldo;光说他不正常我还是无法理解,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do;
三枝摇头。
&ldo;现在没时间追究这个了,先把他带出来再说。&rdo;
&ldo;为什么?不追究才奇怪。难道你都不担心,以孝的状态,是否能让你一个人带出来吗?&rdo;
这的确很不可思议。到目前为止一直很冷静、从来没有判断失误过的三枝,打刚才起,忽然变得很性急,看起来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