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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在你出走之后，我把老沙皇王冠上的装饰物‐‐钻石弄到了手。那盗贼扬言要把它盗走。&rdo;

尔后，壮太郎就详细地给他讲了有关&ldo;二十面相&rdo;以及那&ldo;通知书&rdo;的情况。

&ldo;不过，今晚有你在，我就不怕了。这回我和你两个人通宵守在宝石跟前吧。&rdo;

&ldo;好，好。那可保险了，我对自己的本领还是有信心的。刚刚回到家就能为家里出力，我感到很高兴。&rdo;

很快宅内就布下了严密的警戒。近籐管家脸色铁青，粮据他的指令，到晚上8点钟，已经把大门和所有出入的小门都紧紧关上，从里靣上了锁。

&ldo;今晚谢绝任何客人，概不接见。&rdo;老人这样向众佣人下了严令。

三位在家休息的警察和三个书生，以及汽车司机，按计划分头彻夜把守各出入口，或在院内巡査

羽柴夫人和早苗以及壮二，很早就被打发呆在卧室内，女佣们集合在女佣的房间里，恐怖羿常地互相喁喁耳语着。

壮太郎和壮一，决定坚守在洋房二楼的书房里。书房的桌子上，预备了火腿、面包和葡萄酒，作好了彻夜不眠的精神准备。

书房的门和窗子，全部上了锁和门钩，从外面无法打开。戒备之严，真是滴水不漏。

壮太郎在书房内坐定以后，苦笑着说道：&ldo;咱们未免有点小题大作了吧?&rdo;

&ldo;不，对付那贼，不管多么严也不算过分。因为我先前通过合订本的报纸，仔细地研究了&lso;二十面相&rso;案件，越研究越毛骨悚然。&rdo;壮一答道。他那严肃认真的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ldo;那么，你是说，尽管咱们如此兴师动众，严加防范，仍然防不胜防吗?&rdo;

&ldo;是啊，看来我是有点胆怯。不过，我总有这种预感。&rdo;

&ldo;但是，贼人究竟从哪儿进来呢?……他要把宝石弄到手，先得翻过高墙。然后，还得躲过那几个书生的耳目，即使能到这里，还要把门打烂才能办到。而且，必须同我们两人厮打搏斗。还有，那贼裉本不知道保险柜拨号盘的组配号码，不可能打开保险柜盗走宝石。无论&lso;二十面相&rso;如何使用魔法，也很难穿越这四五道关口，哈哈……&rdo;

壮太郎大笑起来。但是，这笑声里，隐藏鮝一种无可名状的空幻和虛张声势。

&ldo;不过，爸爸，从报纸上的消息看，有好多次都是看上去几乎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那賊不是轻而易举地就办到了吗?曾有过这种事：自以为东西放进了保险柜，万无一失，根本不用担忧。然而，意想不到，保险柜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柜内的宝物全都不翼而飞了，而且，还发生过这种事：尽管由五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警卫着，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下了麻醉药。在紧要关头，一个个都酣然大睡，进入了梦乡。那家伙具有随机应变、见机行事的聪明才智。&rdo;

&ldo;喂，喂，壮一!你对那盗贼怎么是一口赞赏的腔调呢?&rdo;壮太郎愕然地呆望着儿子的脸，

&ldo;不，不是赞赏。不过越研究那家伙就越觉得可怕。那贼的武器，不是暴力而是智慧。从他以往崭露的智慧来看，在这世界上，几乎是没有他办不到的事。&rdo;

父子争执不休。在这期间，夜渐渐深了。一阵微风掠过，猛然又刮起一阵黑风，玻璃窗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ldo;唉，你那么相信那盗贼的本事，我仿佛也有点儿放心不下了。我们还是査看一下宝石吧。如果保险柜后边真的出了窟窿，那可就糟了。&rdo;

壮太郎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小保险柜跟前。他旋转保险柜的拨号盘，打开柜门，敢出一个小赤铜匣子。然后，非常珍视地抱在怀里，回到原来的座位，把小匣子放在他和壮一之间的圆桌上。

&ldo;我还是头一次见识呢。&rdo;壮一对这匣中的宝石似乎极为关切和好奇，目光炯炯地说。

&ldo;嗯，这对你，是头一次开眼哪。就是这些光彩夺目的钻石，过去曾经装饰在沙皇的头上呢。&rdo;

匣盖一打幵，立刻闪烁出令人眩目的彩虹般的光辉。

蚕豆粒大小的六颗钻石，确实是罕见的珍品，美极了。在那黑色天鹅绒的台座上，放射出异彩。

等社一尽情赏玩之后，又把小匣盖关上了。

&ldo;就把匣子放在这儿吧。你和我，四只眼睛盯着它，不是比放在保险柜里更万无一失吗?&rdo;

&ldo;好，这样就更安全了。&rdo;

两人感到没什么要说的，小匣子就放在彼此之间的桌子上。他们不时地相互注视着对方的脸庞。

风，好象想起来了似的一阵阵地吹过，刮得玻瑰窗不住地嚓嚓震动。远处传来激烈的狗吠声。

&ldo;几点钟啦?&rdo;

&ldo;11点43分。还有17分钟。&rdo;

壮一看看手表答道。说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乍看时，一向大胆豪放的壮太郎，脸色也略显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壮―也咬紧牙关，膝盖上放着攥得紧紧的双拳。

两人屏住了呼吸。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手表秒针的嘀嗒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ldo;还有几分钟?&rdo;

&ldo;10分钟。

忽然，一个小而白的东西，从地毯上跑了过去，映入了两人的眼帘。哎呀，是鼷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