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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左门老人觉得简直度日如年。好容易挨过漫长的时间，晌起了12点的钟声。已是夜静更深了。

明智不时地隔着板门，向室内的刑警打招呼。每次都可以听到从房间内，传来语调清脆的、说是并无异常情况的回答。

&ldo;啊!我有点困了。&rdo;明智打了一个呵欠，说道，&ldo;&lso;二十面相&rso;那家伙，也许今夜不会光临了。闯进如此戒备森严的圈套中来，未免太不明智了。左门先生，怎么样，来一支提提精神吧?在国外，这样的奢侈品，我一口接一口地尽情享受呢!&rdo;

他打开烟盒，自己拿了一支，递到老人面前。

&ldo;是吗?今夜不会来了吗?&rdo;左门老人接过递来的埃及香烟，仍然忐忑不安地说。

&ldo;请放心吧。那家伙决不会那么愚蠢。如果知道我在这儿坚守着，难道还会满不在乎地来冒风险吗?&rdo;

随后，沉默了片刻，二人一面各自思忖着，一面津津有味地抽着烟。在烟燃尽时，明智又打了一个哈欠。

&ldo;我要睡一会儿了。你也睡吧，不要紧。据说，武士听到马嚼子的声音，都要惊醒。干我们这一行的，也是一样，不管多么轻微的脚步声，也会警觉到的。心是不会睡着的。&rdo;

说着，伸直了身子，在板门前躺下来，闭上眼睛。不久，就发出了均匀的酣声。

明智这种毫不介意的态度，使老人更加坐立不安。怎么能睡得着呢?他越发竭尽全力地侧耳倾听，唯恐听漏了一点儿轻微的响动。

他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是耳鸣?还是从附近树林的树梢上传来的风声?仔细一听，他清楚地意识到，夜已经越来越深了。脑海渐渐变得空无一物，眼前象一片雾霭，朦朦胧胧。突然，他苏醒过来，模糊地看到在白色的薄雾中，一个只有眼睹发光、、身着黑色装束的人，叉开双脚，站在面前。

&ldo;哎呀!明智先生，贼!贼!&rdo;

他不由得失声大叫，摇晃正在熟睡着的明智的肩膀。

&ldo;什么?嚷什么?哪有贼?你在作梦吧?&rdo;侦探没有起身，厉声地斥责道。

确实，刚才也许是梦?也许是一种幻觉?环视四周，怎么没再发现黑色装束的人?老人有些惭愧，默默地照原先的姿势躺下去。又仔细听了听。于是，和先前一样，很快，脑海又变得空无一物，眼前一片云霭缭绕。那云霭一点点地变浓，不一会儿，形成一片乌云，变得一团漆黑。他感到身体象堕入了地下深渊。

老人不知不觉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睡了多久呢?那其间，一直不断地作着活象掉进了地狱似的可怕的梦。忽然，他醒了过来，大吃一惊。四周已经大亮了。

&ldo;唉呀!我睡着啦!可是，昨晚我是那样地提心吊胆，怎么会睡着了呢?&rdo;

左门老人，连自己也感到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再看明智侦探，一直象昨晚那个姿势，呼呼地酣睡着。

&ldo;得救啦!这么说，那&lso;二十面相&rso;是害怕明智侦探的，到底不敢来了。太幸运啦!太幸运啦!&rdo;

老人一下子松了口气，悄悄地推醒了侦探。

&ldo;先生，起来吧。天已经亮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