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感觉背上冒出冷汗,从窗口后退了几步。
背部碰到了某人。
王子回头一看,那里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人。他身上裹着褴褛的布,手上握着乔木手杖。凹陷的双眼有如昆虫般,悠然自得地让人无法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老人以怀疑的眼神俯视着王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ldo;‐‐您看起来不应该到这种地方来‐‐是迷路了吗?&rdo;
王子被这么一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场一屁股跌坐在地,因为他吓得腿都软了。
&ldo;若是您希望,我就带您到您想去的地方吧‐‐&rdo;
老人以沙哑的声音说道,继续俯视着王子。
王子抬头看着老人,这才发现老人缺了一条胳膊,他肩膀一带是鼓起来的,本来应该有手臂的地方却凭空消失了。
&ldo;你、你的手‐‐&rdo;
王子不禁举手指道。老人连笑也没笑地说道:
&ldo;真是失礼。吓到您了吗?这是我年轻时在战争中失去的。&rdo;
老人以缺乏抑扬顿挫的语调说道。
&ldo;我们与以榭卜拉兹山地为根据地的北方民族作战,因而才受了这个伤。我知道您看了不舒服,尚请见谅。&rdo;
王子仔细地盯着那缺了胳膊的肩膀。
仔细一看,老人的细瘦手腕上满是伤痕。虽然全都已愈合,但那伤看起来像是出于刀刃所伤,相当醒目。
&ldo;北方……民族?&rdo;
&ldo;‐‐您不知道吗?&rdo;
听到老人这么问,王子点点头。
&ldo;他们住在北方的山上,有时会下山干些盗贼的勾当,都是些不服从王威的可恶家伙。&rdo;
老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静,从这分沉静中,王子可以感受到一种威严。
老人深深地叹息道:
&ldo;这个国家本来就贫穷,还要对付这些害虫‐‐&rdo;
&ldo;这国家‐‐很贫穷吗?&rdo;
王子发问道,像是要打断老人的话般。
老人眯起锐利的双眼,俯视着依旧坐在地上的王子。
&ldo;‐‐要不是因为贫穷,这个工作室的人也不会被卖到这里来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