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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这条路上绝少碰到行人。只偶尔有农夫拉着架子车走过。路的尽头，西斜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ldo;真滑头呀，小野木先生。&rdo;赖子说。

&ldo;您指的什么？&rdo;

&ldo;前面我说的话，您避而不答呗！&rdo;

太阳的光线，这时正直she在赖子的脸上。

&ldo;啊，那件事呀！&rdo;

小野木轻松地应了一句。实际上，赖子自语般说的那句话：&ldo;您与那样的小姐结婚正合适呢&rdo;，从先前就一直闷在他的胸中。

&ldo;并不是耍滑头。因为没有回答的必要。&rdo;

路拐了个弯，可以望见田野里有一座新建的孤零零的公寓。左侧低矮的树林在这里到了尽头，代之出现的是苗圃。视野更加开阔，甚至能够望到远处的山峦。

&ldo;那位也和小野木先生的兴趣相同吗？&rdo;

不用说，赖子指的是在寺院旁见到的那位年轻姑娘。

&ldo;那倒不是。大约只是出于好奇才来参观竖穴遗址的吧。&rdo;小野木对并排走在身边的赖子说。

赖子不出声地笑了。

&ldo;看来象是身分高贵的小姐吧？&rdo;

&ldo;也可能。我连名字什么的都没有问过。恐怕还是个少女呢。&rdo;

小野木回想起向那位年轻姑娘介绍花梨花的情景。连当时的湖光山色也蓦地出现在眼前了，还仿佛看到了开满白花的树下正在劳作着的农夫的身影。

&ldo;看上去是位纯洁的好姑娘呀。&rdo;

赖子又说了一句。但是，小野木再没有吭声。

经过公寓前面的时候，透过窗子瞥见一位主妇正在准备晩饭。与房间相连的厨房，看得一清二楚。

在两人穿过之前，呆在公寓院子里的人一直感兴趣地打量着他们。

这条路从一片高地上通过。所以，房屋一消失，左右便是清一色的农田。再往前是杂树林，沿着斜坡伸展到谷底。这一带照样是人迹罕室，万籁无声。

&ldo;腿累了吧？&rdo;小野木说，&ldo;走得够远的了。&rdo;

使小野木略感吃惊的是，赖子徒步而行，竟能一直保持原来的姿态。任何时候赖子都有这样一种本领。

&ldo;小野木先生怎么样？&rdo;赖子微笑着反问道。

&ldo;有点累了。还是您能走啊！&rdo;

&ldo;您大概在考虑我以前是个做什么的女人吧？&rdo;

赖子这次低低地笑出了声。

路到了下坡，树林又遮住天空，挡住了阳光。小鸟搅动着树叶飞来飞去。

&ldo;对于了解您的情况，&rdo;小野木用皮鞋踏着树叶说，&ldo;我已经不抱希望了。&rdo;

远处响起了枪声。附近的飞鸟哄地一声逃开了。

&ldo;哦，好象不是那样吧！&rdo;

&ldo;不，是真的。&rdo;

&ldo;过不了几天，又会问起什么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