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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这个阶段结束以后，即使被任命为检察官，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那些分配到地方检察厅的新任检察官们，都是齐集一堂，先处理比较简单的案件。先辈检察官们照旧守在一旁，虽也可以参加商量，但在决定量刑方面，是不容置疑的。这就是说，与研修所时代不同，在这一点上已经独立自主了。不过，先辈检察官依然跟在身边这一点，还颇有研修所的味道。

小野木意识到，略有些驼背的石井检察官，此刻正背着手站在跟前。他对眼前的嫌疑犯又进行了如下的讯问：

&ldo;你的犯罪动机和美代有关吗？&rdo;

&ldo;有。&rdo;

嫌疑犯面带辛酸的表情把头垂到胸前。

&ldo;由于上述原因，事情到了不得不把美代从娘家带出去同居的地步。这就得把家庭必需品准备好，但生活费却毫无着落。可是我仍然没有找到工作，为了搞到钱，除了干坏事没有别的办法。所以，终于犯下了这次罪行。&rdo;

&ldo;美代说，你这次犯罪，是由她引起的。因此，她的打算是，既要与丈夫武夫离婚，又要使生的孩子不给你添麻烦，准备自己把孩子扶养成人。对美代的这些话，你是怎样想的呢？&rdo;

柴木一郎低着头，没有作声。仔细看去，眼泪正滴落到膝盖上。掉下去的眼泪，在中途被太阳照得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工作人员出现在入口，踮着脚尖来到小野木身旁。

&ldo;小野木检察官阁下，您的电话。一位叫葛西的人打来的。&rdo;

小野木点点头，表示谢意，意思是马上就去。然后，才缓步走出房间。

电话在办公室里。书记员们有的在刻钢版，有的正在书写文件。

&ldo;喂！&rdo;

小野木拿起搁在一旁的听筒，贴到耳朵上。

&ldo;小野木先生吗？&rdo;传来了结城赖子的声音。

从审讯柴木一郞的时候起，小野木脑子里就紧紧地联想着赖子。因此，现在听到她的声音，自然丝毫也没有感到意外。

昏暗的窗口

一

&ldo;小野木先生吗。&rdo;

结城赖子声音的背后，可以隐约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小野木乔夫由此知道，赖子是从某处街角挂来的电话。

&ldo;昨天给您添麻烦了。&rdo;

在小野木听来，赖子的声音含有一种特别的圆润。她低声讲话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突出。

&ldo;哪里，是我失礼了？&rdo;

旁边的书记员们，有的在写文件，有的在专心致志地刻钢版。办公室没有一个人说话。

&ldo;在工作吗？&rdo;赖子问。

&ldo;嗯。&rdo;

&ldo;真辛苦呢！&rdo;赖子稍停了一下，&ldo;只是想听听您的声音。您知道我这会儿在哪儿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就在您附近呀。&rdo;

&ldo;附近？附近的什么地方？&rdo;

&ldo;田村町。&rdo;赖子回答。

&ldo;噢，从那里走到这儿，只要三分钟左右。&rdo;

&ldo;……不过，不成呀！我马上就离开这里。今天司机把汽车停在旁边正等着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