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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也是由于大清早刚下火车的缘故，只喝了一口热咖啡，就感到精神振作了。

&ldo;请给我讲讲佐渡的情况吧！&rdo;赖子对小野木说，&ldo;您是按什么路线游览的？&rdo;

&ldo;我住在相川，去了一个叫国仲的地方。&rdo;小野木说，&ldo;提起佐渡，在地图上可能以为那是个小岛，其实不然，那里相当开阔呢！南北两边是山岳地带，中间是平原。大约正因为这个缘故，古代的人才给它起了个&lso;国仲&rso;的名字吧！&rdo;

&ldo;这名字很富有诗意呢。&rdo;赖子今天早晨好象异乎寻常地兴奋。

&ldo;对的。古代人差不多都是诗人。看那些出土文物就知道，很多都是寓诗意于稚拙的作品。&rdo;

小野木说完，又想起一件事，道：

&ldo;我到国仲的一个叫千种的低地遗址去了一次，有一对据说是从事考古学的年轻学者夫妇，当时正巧也在那里。&rdo;

&ldo;是吗？&rdo;

&ldo;看见那样年轻的夫妇正在一起挖掘着什么，心想他们真幸福呀！实际上，那两个人确实都很开朗。&rdo;

听到这些话以后，赖子突然沉默不语了。刚才还一直很慡朗的表情也驟然显得阴郁了。小野木的眼睛敏感地发现了赖子的这一变化。

&ldo;赖子。&rdo;小野木的样子稍微有点紧张，&ldo;您在想什么？&rdo;

小野木紧紧盯着赖子的脸。然而，赖子那垂下去的长睫毛沉重地合在一起，半天没有抬起来。

&ldo;我们不是约好了什么也不考虑的吗？&rdo;

赖子两眼低旧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ldo;是啊。&rdo;

她突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令人感到她连眼睛都是故意睁得很有精神的。

&ldo;怎么样，下一步去哪儿？&rdo;

给人的感觉是，这句话和她的表情一样，都是在心里丢开某种羁绊之后做出的表示。

小野木也没有立即想出下一步该到哪里去。一看表，刚过六点，什么地方也去不成。

&ldo;您不回家，不会有什么麻烦吧？&rdo;小野木问赖子。

&ldo;唔，没关系的。&rdo;赖子摇摇头，然后说，&ldo;若没有别处可去的话，我想到您住的公寓去呢。&rdo;

&ldo;这可叫我为难啦！&rdo;小野木自言自语地说。

&ldo;哎呀，为什么？&rdo;

&ldo;脏，太脏了。那不是赖子这样的人所能去的地方。&rdo;

&ldo;不要紧的。&rdo;赖子说，&ldo;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嘛。还是带我去吧！&rdo;

小野木明白赖子冷不防提出这项要求的用意，他觉得与自己刚才讲到的佐渡那一对年轻夫妇的问题不无关系，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赖子的表情。

离开餐桌以后，赖子的身体改变了方向。因此，正从报纸一端注视他俩的中年男子慌忙用那张报纸把脸遮起来了。

小野木叫住一辆路过的出租汽车，带着赖子直奔自己居住的公寓。地点在中央线的繁华街道附近，周围是远离喧嚣场所的住宅区。

公寓在住宅区内，紧背后有一条两岸很陡的小河。小野木在公寓前下了车，这刚好是上班早的公司职员们正要出门的时刻。

&ldo;你早！&rdo;人们对他这样寒暄着。由于赖子站在小野木身边，他们的眼里都显出惊讶的神色。

在走进自己的房间之前，无论在大楼门口，还是在走廊里，小野木都必定要碰到同样的目光。赖子在他背后简直抬不起头来。走廊里的主妇们全都惊异地看着赖子。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有的主妇竟毫无顾忌地仔细打量着她。

&ldo;真羞死啦！&rdo;进入房间以后，赖子把手掌捂到脸上说。小野木也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