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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他们指的是结城这个人物，在另外一处，有结城的外室。按计划是同时搜查这两处住所的。小野木负责结城自己家这边。

有谁连续咳嗽了几声。在清晨的宁静中，响起了轻微的回音。

住宅里，赖子此刻正在准备起床。

大门的蜂音器响起来时，起初她还以为是丈夫回来了。这是从来没有的现象；不过，更无法设想会有客人这么早来访。

nv用人好象出去了。尽管话音传不到自己这里，但确实不是丈夫。如果是丈夫的话，走廊里会立刻响起他的脚步声。赖子正暗自侧耳谛听。nv用人从旁边房间喊道：&ldo;太太，太太！&rdo;

赖子应了一声：&ldo;请！&rdo;

nv用人打开拉门，说：&ldo;有人要面见老爷。&rdo;

nv用人拿着名片。赖子不由得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刚过六点。

&ldo;谁呀？&rdo;

&ldo;有好几位先生。&rdo;

赖子心里一阵翻腾。nv用人又说：&ldo;这是收到的名片。&rdo;

赖子把名片接到手里。看到铅字的一刹那，她好象眼睛被蜇一样，受到了无可名状的刺激。那上面写道：

东京地方检察厅检察官小野木乔夫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住了，霎时间，觉得眼前一团漆黑。赖子心底里发出一种呼叫：在nv用人面前，切不可失掉镇静！因为手指的颤抖，拿的名片不停地抖动着。

&ldo;把他们请到客厅去。&rdo;

本想讲得脆快些，声音却嘶哑了。

&ldo;是。&rdo;nv用人关上拉门。

房门口传出许多脱去皮鞋的声音。由nv用人引路，走廊里接着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赖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耳朵听着脚步声，身子简直就要瘫倒了。胸口在急剧地跳动，自己都感到脸上失去了血色。呼吸急促而吃力。

她早就模模糊糊地预感到，早晚会有这一时刻。现在它终于到来了。

赖子浑身无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她转向梳妆台重理面容，但脸色发青。奇怪的是，指尖无力，脸上的皮肤也失去了感觉。

一方面，有种强烈的感情正在燃起，仿佛顷刻就要爆发；而另一方面，近乎冷静的绝望念头正把她拖住，使她陷入欲动不能的境地。这两种不可捉摸的矛盾心理，使她茫然不知所措。

小野木一行，由nv用人引进客厅。

客厅有十张席铺大小。室内色彩协调，庄重凝炼，不知是这家男主人的爱好，抑或女主人的兴趣。即便从墙上所挂美术作品的倾向来看，也可以略察其情趣的高雅。

nv用人点起煤气炉。

&ldo;欢迎！&rdo;她重新表示问候，&ldo;太太一会儿就来。&rdo;

&ldo;对不起，大清早就来打扰。请你去禀报，我们想尽快见到太太。&rdo;小野木说。

五个男人有点等得手痒难耐了。谁的眼睛都似看非看地朝着煤气燃起的淡蓝色火苗。那火苗在这间静静的客厅里发着轻微的声响。

nv用人已事先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由窗户she入室内。其中一个男人正隔窗注视着外面。下面是一大片沉寂的屋顶，屋顶上空天已大亮。

&ldo;真慢哪！&rdo;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这正讲出了大家的心情，虽说是大清早，家里人做好准备很费工夫，但所用的时间也太长了。一行人对墙上的画早已欣赏得不耐烦，对窗外的景致也再无观赏的兴趣。

&ldo;在搞什么名堂吧！&rdo;又一个人嘟囔了一句。这是在担心，因为检察官一行是来搜查住宅的，怕家里人正在消灭证据。事务官们的脸色都紧张了。

&ldo;检察官先生。&rdo;其中一个说道，&ldo;再叫一次人，若是还不出来的话，咱们就自行动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