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那个和她一块儿在店头的男人,是她的丈夫?&rdo;
&ldo;啊,是的。&rdo;
&ldo;所谓的西冈,是那情妇的姓吧?&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买东西手头怎么样?&rdo;
&ldo;嗯,花钱相当大方!在咱们店来说,算是位上等主顾哪。&rdo;
&ldo;这么说,她那位所谓的丈夫,相当有钱喽。到底是个干什么职业的呢。&rdo;
&ldo;嗳呀,这个我也不大清楚。&rdo;里见略微笑了笑。
&ldo;不过,究竟是商人,还是公司董事,这类情况你大体上还是心中有数的吧?&rdo;
&ldo;这个问题,小姐,我也吃不准哩!那位所谓的丈夫,偶尔就象刚才那样,和他的外房太太一块来,不过很少跟我们开口,总是绷着脸,是个很难打交道的人。&rdo;
&ldo;噢。可是,那位外房太太也丝毫不提丈夫的事吗?&rdo;
&ldo;啊,是这样的。我也是很感兴趣,所以曾转弯抹角地试探过。可是,不知什么缘故,那位外房太太好象并不大想谈她丈夫的事。&rdo;
和子现出一副思考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道:
&ldo;哎,里见师傅,刚才那位买东西了吗?&rdo;
&ldo;没有。给她看了四、五种货,可是都不很满意,所以就回去了。正好预定明天午后进货,因此跟她约定,把那些货样拿到她家去。&rdo;
&ldo;是吗?这倒是个好机会呢。&rdo;和子眼里闪出光辉。
&ldo;您说什么机会?&rdo;
&ldo;里见师傅,求求你,明天带我一块儿去吧!&rdo;
里见把眼睛都睁圆了,迄今为止,大概因为有了职业,和子从来没有这样热心地谈起过店里的营业。总的印象是,她对家里的买卖毫不关心,只习惯一个人随意到处去玩。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对那个情妇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兴趣,因此想瞧瞧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怎么样,求求你,设法找个理由,带我一起去吧!明天又正巧是星期六……&rdo;
里见尽管做出为难的表情,心里却似乎认为带和子一道去推销商品也未必不妥,因此也就没有很强烈地加以拒绝。
&ldo;究竟应该以什么名义带您去才好呢?对方一定会认为跟来了一位不可捉摸的小姐哩!&rdo;
&ldo;是啊。&rdo;和子考虑了一会儿说,&ldo;不要紧。你干脆就说我是店主的女儿吧!你甚至可以这样对她说:因为早晚要继承家业,所以这会儿正在见习做买卖。&rdo;
&ldo;只好如此啦!&rdo;
里见的脸上,表面上好象是不得已才答应的,其实却并非全然如此。
第二天中午,里见驾驶着一辆小型汽车,朝杉并区的纵深地段驶去。和子也同时坐在这辆车上。
车子开出商店街,在住宅区街道上行驶了一会儿。接着,路面便伸向一个由杉树、丝柏树之类组成的树墙所围起来的院落。
尚保留着武藏野遗风的杂树林,依然随处可见。这一带正沐浴在秋季明朗的阳光之下,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
里见把车子停在一家大住宅附近,那里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旁边有一条小路通向内部。里见肩挑装有绸缎的笼子,沿着那条路走了进去。
前面仍然是杉树墙,尽头处有一座纯粹日本风格的宅邸。
从院子的大门到房屋正门之间,是一个小巧的庭院。大门的门牌上只写着&ldo;西冈&rdo;二字。
里见按动正门门铃的时候,和子从容不迫地观察了这座住宅的外表。它可能建成三、四年的光景,大约有一百二十平方米左右,随处都能看出反映这家女主人爱好的风流用心。正朝四下里观察的时候,nv用人从外面回来了。
今天的里见,打扮得恰似一位绸缎庄的大掌柜,一身格纹和服,系着一条丝织角带。和子则是学习做买卖的装束,穿着连衣裙。
他俩被引进的房间有八张席铺大小,朝向院子,壁龛上挂着两把三弦,正好说明女主人过去的经历。摆上茶来,又稍微等候了一会儿后,昨晚和子窥视到的那位女顾客,才以重新化好妆的面孔出现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