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什么可顾虑的嘛。我仅仅是了解一下。而且,只是听过就算了嘛!&rdo;
&ldo;是。&rdo;nv用人应了一声,好不容易才启动了不愿张开的口,&ldo;要照您讲的那样,太太的西装上曾经粘上了树叶。也许因为淋湿了,树叶是粘在太太西装衣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上的。&rdo;
&ldo;嘿!&rdo;结城眼睛一亮。&ldo;是什么树叶呀?&rdo;
&ldo;是梨树叶。&rdo;
&ldo;什么,梨树叶?&rdo;
一般情况下,一片叶子究竟是不是梨树的,外行人无法分辨得清。奇怪的是,nv用人竟立即就辨别出来了。
&ldo;你一下子就认出那是梨树叶了吗?还是太太那样讲的?&rdo;
&ldo;啊,是我一看就知道的。&rdo;
&ldo;怎么知道的?&rdo;
&ldo;是。我的老家在静冈县。因为乡下有梨树,平时就看惯了的。&rdo;
&ldo;啊,原来如此!&rdo;结城这才理解了,&ldo;嗯,你是静冈人哪。&rdo;
结城又叼上香烟。思考了片刻,然后说:&ldo;我知道啦。你可以走了。&rdo;
把nv用人从房间里支走,结城又原地坐了一会儿。梨树叶的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温泉、梨树叶、台风灾区,他在设法把这三者结合起来。他的大脑始终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结城几乎在那儿坐了一个多小时。两眼盯盯地朝向空中。他吸了好几支烟,但都毫无味道。
结城站起身来。自己披上大衣,步出走廊。
听到他的脚步声,nv用人出来了。
&ldo;啊,您要外出吗?&rdo;
对此,结城只在嘴里&ldo;嗯&rdo;了一声作为回答。nv用人碎步跑到前头,在门口把皮鞋摆好。结城把脚伸进去,一声不吭地用鞋拔子穿着鞋。nv用人双膝落地,小心翼翼地问道:&ldo;太太如果回来了,老爷有什么吩咐吗?&rdo;
结城用完鞋拔子,正十分细心地系着鞋带。口里只答了一句:&ldo;没什么吧。&rdo;
他从nv用人打开的门口走到外面。走下自家前面的石头台阶,来到马路上。原来以为不会再有事了,所以已把司机打发回去。石墙里面就是车库,结城从衣袋里取出钥匙,把门打开;又用另一把钥匙,打开汽车。
在开上大马路之前,结城碰到了两辆汽车。他把自己坐的车减速,目送那两辆车从眼前开过去。两辆车上面都没有坐着赖子。
他不明白自己今晚为什么只一味地想到赖子。
车子开进大街,奔驰在交通繁忙的街道上。他一面转动方向盘,一面思考着自己的去向。脑子里浮现出两、三个女人的面庞,但都不想见。
车子驶到半路上,他看到一个公用电话亭。脑海中闪现出日间在大厦地下室吃茶店里会过的那个女人的面影。
他把车子停到电话亭旁边,走了进去。取出记事本,找到电话号码。
拿起听筒时,忽然想到了土井,但他知道土井今晚不会在这个家。拨完号码,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然而,这不是那个女人。
&ldo;您是哪里呀?&rdo;似乎是个nv用人的声音在问。
&ldo;请您转达,我是结城。&rdo;
如果土井在家的话,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就是了。不过,从听筒里也能听得出,是个女人啪塔啪嗒跑过来的脚步声。这是绝对不会错的。只听得喀嗒一声,随后传来了那个女人兴奋的声音:&ldo;喂,喂!&rdo;
&ldo;昭子吗?&rdo;结城叫着土井女人的名字。
&ldo;是我。哎呀,结城先生吗?这会儿做什么哪?&rdo;女人的声音很急促。
&ldo;白天失礼了。&rdo;结城首先讲起了日常的问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