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记得有一次听您说起过的,&rdo;小野木悄声说道,&ldo;您当时对我重复了好几次,您说希望我只看到您自己,您背后的人,与您有关的其他情况,这一切全都与您本人毫不相干,对吧?&rdo;
&ldo;当时是那样说的。&rdo;赖子急忙答道,&ldo;因为您当时不知道我是一个处于什么环境的女人。不过,现在不同啦!从您刚才来这个家庭访问的那一瞬间起,那些理由就不复存在了。我这么一个人的背景和周围情况,您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对于您来说,我已经再也不是同一切条件割裂开来的独立的存在了。&rdo;
&ldo;我自己现在的想法,&rdo;小野木说,&ldo;不可能马上在这里讲清楚。老实说,我现在的脑子很乱。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rdo;
&ldo;这是可以理解的。&rdo;赖子一动不动地垂着头,&ldo;是我的过错。实在对不起。&rdo;
&ldo;不是那么回事。&rdo;小野木摇摇头,&ldo;我对您的心不变。唯独这点可以明确说出来。只是由于事出突然,您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使我失去了思考能力。这不是对您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现在理不出头绪,不知该怎样向您表明自己的心迹才好。&rdo;
赖子没有做声。她那垂着头的身姿充满了孤独寂寞。小野木内心里冲动起来。
他想把赖子拉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在知道了她的丈夫就是结城庸雄的此时此刻,心里更突然涌起一种想把她从那里解放出来的感情。
&ldo;赖子!&rdo;小野木注视着她,要迈步走上前去。
&ldo;不行!&rdo;赖子用话把他阻止住,&ldo;您到这儿来有您的公事。请把任务完成好。我以这家家属的身分来进行接待。&rdo;
这句话使小野木产生了一种不安的念头。
&ldo;难道说,&rdo;他问道,&ldo;您竟要离开我吗?&rdo;
赖子当即垂下头答道:&ldo;绝不会有那种事。我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不会怯懦地从您面前悄然走开。小野木先生,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背弃对您做出的誓言。如果您不嫌弃,就请答应我这件事。&rdo;
&ldo;我的决心没有改变。只是……&rdo;
这时他们发觉在里面搜查的事务官的脚步声临近了。小野木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赖子害羞地垂下头。
门开处,三名事务官一起回来了。
&ldo;小野木检察官。&rdo;一名事务官刚要说下去,发现赖子伫立在这里,便飞快地把两个人轮流打量了一番。可是,他似乎把这个场面当成小野木刚才是在盘问这个女人了。
三名事务官里,有一个是经验多、年岁大的。他目光锐利地瞥了赖子一眼,悄步来到小野木身旁。
&ldo;搜查过了,到底没发现有用的东西。&rdo;事务官细声耳语道,&ldo;其他房间这会儿还在进行,但这里好象没留下什么东西。&rdo;
小野木感到万箭钻心。他不得不在赖子面前听取这项报告。
事务官方面毫无顾虑。看他那劲头,当着一位美貌妻子的面揭她丈夫的丑,好象还满感兴趣似的。不过,独有说话声音却要回避赖子。
&ldo;我看很可能把关键性的文件藏到另一个家里了。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rdo;
这是指结城外室的住宅。
&ldo;就是呢。&rdo;小野木打算封住事务官们的口,不想让他们当着赖子的面讲这件事。
&ldo;请原谅,&rdo;赖子说,&ldo;恕我失陪了。&rdo;
赖子眼皮低垂,朝小野木和事务官们都点头致意,然后走了出去。动作从容镇定,神态自然大方。小野木茫然地目送她离开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