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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不是那样的……&rdo;飒解释着，&ldo;当晚我的确呼唤过，范围是整个山林，因为最近山林里多了很多不知道谁带进来的莫名其妙的妖怪和鬼魂，我只是想把它们都聚集起来，一次清理干净……我也不知道，小雪竟然也会跟随着声音来到山林里……那种时候，知道你也在里面，我只是想保护你，才引你到湖面上，相信我！&rdo;

&ldo;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并没有想要伤害我和哥哥？&rdo;

&ldo;真的没有。&rdo;

&ldo;那么我和哥哥都死掉之后，为什么又活了呢？你说那不是梦，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发生后，我的家里人为什么又突然什么都不记得了？&rdo;

&ldo;救人的事，早说过了，如果是我的话，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事呢。&rdo;

&ldo;啊……自信过剩的狐妖，我相信你！&rdo;

&ldo;嗯，你的家人什么都不记得，也是我做的，现在的他们，难道不是安心多了吗？&rdo;

&ldo;嗯。&rdo;想起哭泣的母亲，皱眉的父亲，和被妖怪咬断脖子的哥哥，现在这样大家都开心，的确是生活的安心很多。

&ldo;那、我呢？&rdo;小雪盯着镜头里的飒，&ldo;为什么我还什么都记得？&rdo;

镜头里飒沉默了一下，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镜头，就好像一直盯着小雪，很久才说，

&ldo;想被你时常想起吧……&rdo;

盯着这样的飒的眼睛的小雪，一瞬间心里一股颤动，说不清是什么。

&ldo;飒，那些都是梦嘛？&rdo;

&ldo;都是真实发生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寻找到我的，你也许觉得自己总在做梦，夜里四处走动，但是实际上，有时候你的确是在做梦，可是每次你遇到我的时候，都是真实的，已经不是在做梦的状态……妖怪的味道，你好像闻得到呢，真厉害。&rdo;

&ldo;可是我现在这样就什么都闻不到啊，如果不是在梦里，我怎么会闻得到味道呢？而且我并不能闻得到很多妖怪，我好像，只能找到你……&rdo;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

过了一阵子，小雪渐渐放低摄录机，问身旁的飒：&ldo;闻得到我的味道吗？&rdo;

&ldo;人类的味道？其实没有注意过，总是妖怪的味道比较大，比较吸引我。&rdo;飒说着。

&ldo;闻闻看。&rdo;小雪突然说。

&ldo;嗯。&rdo;

飒于是凑上前去，小雪原地不动，两个人的脸突然贴得非常近，再一点点就要亲上了……

飒低着眼睛专注地吸着嗅着，鼻子探到小雪左脸，又转到小雪右脸，然后再回到鼻子贴着鼻子的正面，才抬起眼睛想要说：&ldo;有点香呢，可是还是闻不出什……&rdo;

等飒注意到时，才发现眼前的小雪脸已经红透了，完全僵硬。

&ldo;对不起！！！！！&rdo;

飒马上弹开，慌张地胡言乱语：&ldo;闻不大！完全！闻不大！！&rdo;

&ldo;啊、是吗？嗯、嗯。&rdo;小雪低头关掉了摄录机的电源。

☆、07

在摩天轮停悬高空的时间里，小雪后来教飒使用摄录机，再后来小雪睡着了，再再后来小雪在沉睡中被叫醒了，因为黎明已经到来。从天空的沉寂到苏醒，再到漫天渲染开来的温暖的金黄色，整个过程都在小雪的摄录机里，两个人都看着整个过程，很长一段时间里谁都没有讲过话，只有最后，小雪恍惚地评论了一句眼里的景象：

&ldo;好美。&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