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菀心中惊骇,那尸骸竟然是白掌柜与师尊之女?
这二人画风委实差得太多,她怎么也联想不到一块,毕竟站一块,就像是祖奶奶与小孙子的区别。
再抬头,却见崔望依然静静地看着她。
他好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在意,幽漆的瞳孔里,只装着一个她。
可郑菀心如止水。
从前,她还会稍起些得意,生出些自矜,更有些暗暗的欢喜,可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他一句&ldo;不情愿&rdo;,打算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妄想。
&ldo;女儿?&rdo;
紫岫道君直接跨到了白掌柜面前,&ldo;哪来的女儿?&rdo;
&ldo;她死了。&rdo;
白掌柜的面无表情道,只是脸上纵横了泪水,&ldo;她死了,紫岫。&rdo;
&ldo;死了?&rdo;一日经大起大落,紫岫面白如纸,&ldo;她死了?&rdo;
&ldo;待我去后,便无人再为她上香,紫岫,我叫你来,不过想叫你逢年过节好为她上一炷香‐‐&rdo;
&ldo;你闭嘴。&rdo;
紫岫指着她,宽袖下露出的一截手指似染了血,&ldo;白毓,你好,你好得很!&rdo;
言罢,竟已消失在了原地。
白掌柜的痴痴站了许久,才对廊柱后道:
&ldo;客人既然来了,便出来罢。&rdo;
被叫破行藏的郑菀不由有些讷讷,撞见了主人家的尴尬事儿,虽是无意,却终究不大好。
若在从前,她还会迁怒崔望,此时却觉得也不能怪他。
仓促之间设下的隐阵,若主人家有些旁的隐蔽手段,被识破也不算稀奇。
她出了隐阵:
&ldo;掌柜的。&rdo;
白掌柜的揩了揩眼角,也不看跟在郑菀身后出来的男修,回转身,拐杖&ldo;笃笃笃&rdo;敲着地面回了房。
她道:
&ldo;进来吧。&rdo;
郑菀跟着跨进了门槛,眼神再看向这位老妪,便有些奇异。
白掌柜的泰然:
&ldo;让你见笑了。&rdo;
&ldo;坐。&rdo;
她起身,给两人一人沏了一杯茶。
郑菀居左,崔望居右,两人一同落座在屏风前的一张红木八仙椅上。
白掌柜的看看她,又看看右边的冷隽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