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脸,感觉快被腐蚀烂了。
等等!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渍,忽然明白过来,我他妈竟然忘了变装?
我现在这样一走出去,岂不是立马就会被人识破,这大白天的。
好险。
蛋蛋,真是条好狗。
我有些感动地看着它,它也有些感动的看着我,因为它嘴里正舔着一小块肉屑,是我之前吃胡萝卜炒肉粘到脸上的。
&ldo;嗷呜?&rdo;蛋蛋摆着一副&ldo;傻子你瞅我干啥&rdo;的表情,扭扭屁股走了。
嘭。
我把门一关,风衣一甩,潇洒离去。
这个家,没有值得我留念的东西。
傍晚的东大街上空无一人。
我蹲在昨晚的那个报亭里,一边偷瞄着外面的情况,一边从风衣里掏出了粉底液。
卟
捡来的过期粉底液被我一压,发出了一声哀鸣。
根据童年抹宝宝霜的经验来看,我挤了两大坨放在手心里来回搓搓,然后糊在了脸上,特别眼睛四周,我还多转了两圈。
&ldo;这片怎样?&rdo;
我刚想拿手机照照自己的帅脸,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ldo;还行,就炸过一次,上面说今晚还得来一次。&rdo;
&ldo;好……那我去把小孩接过来,你准备准备吧?&rdo;
&ldo;嗯嗯嗯我不嘛!我不嘛!嗯嗯嗯我还要!我还要!&rdo;
&ldo;……&rdo;
&ldo;不好意思大哥,手机铃声……唉不对啊!这不是我的手机铃声!&rdo;
我操!!
吓死人了!
我把手机一丢,又赶紧捡回来关了闹铃。
要命了……我自己的手机早八百年就不见了,好不容易在旅馆里捡到一个,没想到口味辣么重!
&ldo;出来!&rdo;报亭外放着的期刊被人一脚踹飞。
我犹豫了几秒,然后低头站了起来。
&ldo;你干嘛的!不知道5点以后不允许一般市民出门吗!&rdo;
我点了点头,又摇头。
&ldo;你别骂,人又不是故意吓我们的,&rdo;另一人劝道,&ldo;敢这个时间点出来的,应该是那边的人,别管了。&rdo;
&ldo;你是那边的?&rdo;他问我。
我操,那边是哪边啊?
尽管不知道,我还是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
&ldo;那你快走!这里马上就要清理了!&rdo;他说。
我又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没开封的烟。